金城的六月份,已經炎熱到了讓人發指的地步,尤其是下午一點鍾的時候,除了大街上偶爾飛馳而過的汽車,其他的人都躲在了的辦公室中吹著空調,享受著現代化的清涼。
但是,這份清涼愜意卻不包括正在小區救火的消防員,以及正在搶救墜樓男女的救護車。
隨著警車的警笛一路長鳴,那重傷昏迷的男女被快速送進了東方醫院,在急救室中進行緊急的搶救,主治醫生和護士正同閻王進行著爭分奪秒的搶人比賽。
“唉…”兩個急救室的紅燈相繼熄滅,代表著人世間又少了兩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而太平房中,又多了兩具冰冷的屍體。
這個世界不會因為少了誰而改變,時間也不會因此停下來,夜幕降臨,金城卻依然燈紅酒綠,白日的煩熱盡退,街市中熱鬧紛呈。
這漆黑的太平房中,停放著一具新到的女屍,從擔架上麵的名牌上,清晰的看到“南宮黎,十八歲”的字樣。
漆黑中突然白光一閃,一個身影突然出現,照亮了伸手不見五指的501號停屍房。
“唉,丫頭,這十八年,苦了你了,為師真是不忍……”那個身影慢慢來到女屍身邊,掀開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憐惜的輕撫著女屍的長發。
“這一切都是你的劫數,為師實在無力改變,誰叫你當初做了那錯誤的選擇,如今,師傅來把你的東西還給你,以後你的路,還要看你自己……”
那身影的右手輕輕的在女屍的眉心點了一下,如同月光一般的光芒讓屋子亮了一下,微弱的光芒模糊的映襯出來人蒼老的模樣。
女屍的身體慢慢的飄了起來,環繞在一道黑白相間的光圈中,過了許久,女屍的光圈慢慢消失,她的身體慢慢的落在了擔架上,不過這次不是躺著,而是五心朝天的坐在那裏。
看著麵前這個吸收著先天之力的少女,身體已經漸漸回溫,臉上變得有了血色,呼吸也有了節奏,老人輕輕的點了點頭,十指如飛的在屋中連連點指。
房門上,牆壁上,屋頂上,都出現了無數的小洞,漫天月光徑直投了進來,而這些光仿佛受了什麼控製,不約而同的印在擔架上的少女,南宮黎的身體上。
南宮黎雙目緊閉,雙手輕輕搖動,一個個如花如蝶的手勢被她做了出來,漸漸的,她身後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圓型。
那是個一半黑一半白的圓形,白中有黑,黑中有白,黑白之中以一個曲線的圖形區分,看起來神聖又古樸。
“丫頭,這是你前世所修之法[無字天書],為師希望你好生研修,或許你我師徒,還有團聚的一日……”
老人一揮手,一個銀白色的指環套在了南宮黎的右手食指上,若隱若現,他再次深深的歎口氣,看著沉醉在修煉中的南宮黎,身影一晃,人已消失不見。
南宮黎此刻完全是處在無意識的狀態,或者可以說,她是沉浸在當初從樓上掉落那一刻的狀態,昏昏沉沉,沒有感覺,所以那個老人為她做的一切,她完全不知道。
“天地無極,幻而未濟,道歸於始,無方為一……”南宮黎的腦海中不斷出現一些讓人難以聽懂的話,而畫麵之後,也不斷的重複著一些小小的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