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祁家的人閑得慌嗎?
祁緋拿著聽筒,聽著筱嫿那滿是歎息的聲音,依舊沒有回話。
他將聽筒放在腿上,根本就沒放在耳邊,隻是將聲音調大了,才能聽到筱嫿的聲音,可他不知道為什麼打這通電話,所以不知道該對筱嫿說些什麼。
按下免提鍵,筱嫿也不管那頭的人是否說話,就眼睜睜看著屏幕亮久了變黑,然後她無聊的按亮屏幕解鎖,看著通話時間跳動,沉默著重複同樣的動作。
保持著詭異的通話,不知道過了許久,筱嫿趴在床上,看著時間點點流逝,那端終於想起了聲音,卻是不屬於祁緋的聲音。
祁天晚上回來,開門就看到祁緋失神的放著聽筒在腿上,沒有聊天,他便走上前說道:“小緋,很晚了,你該睡覺了。”說著,祁天就將聽筒掛上了電話,才結束了這通無聲電話。
看著祁緋離開,祁天望著電話,坐在沙發上笑得狡猾,隨即就見他拿起聽筒,按下了回撥鍵,拿著聽筒優雅的靠在沙發上,隨手將客廳的大電視開啟,隨意的轉換著頻道。
筱嫿看著那又重複打過來的電話,立刻就想到了,這不是祁緋打來的,雖然她沒看見剛才的事情,但她心底卻能肯定祁緋已經離開客廳,回房間休息了,那麼就隻剩下祁天在客廳,這通電話也是他打來的。
依舊沒有接聽,筱嫿報複般的將手機關機,接著睡覺!
第二天,清晨房間的門鈴就跟催命似的響起,筱嫿心裏憋著一股氣被擾了清夢更是憤怒。
催命般的門鈴引來周圍住戶的不滿,聽到門前那嘈雜的聲音,筱嫿無奈才起身去開門。
當看到門外的人是祁天的時候,筱嫿唯一的反應就是拒之門外,用力的將門摔上,卻是被祁天用腳阻止了,還特意將他買來的早餐在筱嫿麵前晃晃,附贈暖男般貼心溫柔的微笑。“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是我不該誤會你跟其他男人來酒店,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為了道歉我還特意去買了你最愛的蛋糕。”
看著那完美的笑臉,以及周圍人議論的聲音,筱嫿不得不承認祁天他有做暖男的資本,僅僅一個微笑就能收買人心,瞧別人將她看成是壞女人,指責她時的表情,是多麼的熱忱,卻不知在麵前的人是個惡魔。
筱嫿冷靜的瞧著麵前的戲,心底卻是打定主意,要陪祁天好好玩玩。
於是,她揉揉朦朧的睡眼,嘟起唇瓣,滿麵委屈,眼中還有水霧浮現,有些害怕的說道:“我會和別人來酒店,還不是二哥突然把我推到馬路中間,害我被撞到腿骨折,卻不肯送我去醫院,好心人送我來酒店休息,二哥還出言侮辱我”
眾人聞言,立即噤聲了,尤其是筱嫿的右腿打著石膏,怎麼看都覺得她說得話更有可信度。一時,那些看戲得人指責祁天幾句,就沒趣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見周圍沒人了,筱嫿立即就收起那可憐的模樣,板著臉問道:“沒事的話請你離開。”
祁天當做沒聽見筱嫿的話,徑直走進房間裏,手裏提著的早餐也放到桌上。
“當然有事,買了早餐來賠不是,弟妹就不要生氣了,昨天隻是想玩玩而已。”祁天態度一改昨日,說話溫柔,舉止體貼。
筱嫿拄著拐杖關上門走進去,警惕的看著祁天,無法相信這是誠心跟她道歉,剛才那場鬧劇也是玩玩?這樣的道歉方式還真是惡劣到了極點。“這份道歉,我受不起,祁二少還是離開吧。”
“看來弟妹是不肯原諒我了。”說著,祁天一臉哀傷,明亮的雙眸瞬間黯淡,連頭發都顯得無精打采,他獨自坐在沙發上,盯著麵前的早餐,嘴角勉強的勾起一抹笑意,自責的說道:“也難怪弟妹不肯原諒我,昨天我的話確實說得太過火,你有所反感是很正常的表現。”
筱嫿緊盯著突然轉變的祁天,有些懷疑,眼前的祁天是人格分裂,所以才會如王子又如惡魔,那種共存的人格,怎麼看都不正常。
“昨天的事你說得也沒錯,我為什麼要生氣?”筱嫿展顏一笑,突然如此說道。“你會知道我的身份,說明你調查過我,離開祁家我確實什麼都沒有了,如果能利用這個機會抓住個對我好又有錢的男人,這個注意很不錯,我為什麼要生氣?”
聽完筱嫿的話,祁天震驚了,呆呆的看著筱嫿那張清秀而嚴肅的臉,隨即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