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所有的新聞都沒有侮辱性的話語,各家報社雜誌刊登出的報道都在揣摩筱嫿的那些話,卻沒有給出真正的答案。
筱嫿的話帶著誤導性,她故意在說了祁家後,又說了孝心這個詞,孝心這個詞對待任何長輩都可以說,甚至是初次見麵的長輩送上禮物也能說聊表孝心,你要說她是祁家的少夫人還是小姐,說錯了呢?
沒有確鑿的證據,h市的土皇帝誰敢胡亂報道。
所以我是祁家的人,六個字,但裏麵能包含很多關係,祁家的女傭也能簡要的說成是祁家的人,祁家的遠親同樣是祁家的人,這從上到下這層關係列出來都數不清。
鬧得挺凶的緋聞,就被筱嫿那至關重要的六個字抹得幹幹淨淨,剩下的誰想搞腦子的繼續報道,請隨意啊,有本事就把祁家所有關係網都查個底朝天。
報道的風潮是過去了,但公司裏卻很多人閑來無聊都跟著推理推理,筱嫿到底是不是祁家的人呢?成為了祁氏最近流行的謎題,很多人都來問過筱嫿真相,筱嫿送了個微笑給別人。
熬了二十多天,終於迎來了發薪水的日子,筱嫿早早的就激動得坐不住了,打了那麼漂亮的一仗,坑了祁傲一筆,人民幣還不排著隊走進她的口袋。
可當筱嫿拿到工資條的時候,以為是自己看錯了,詢問身邊的龔姐問過後,才知道沒有搞錯,她的工資隻有將近三千,與腦海中計算的上萬數額完全不符合。
“經理,是不是哪裏搞錯了,那件事我們解決得那麼漂亮,挽回的損失和記者會需要金錢,我們部門二十七個人,這平均分下來沒有上萬,也得有個五千吧?”說好分分鍾上萬的賺錢呢,損失沒有個百萬總得有十萬,尤其是股價說跌就跌,拖延半天都損失上千萬的錢,這怎麼不對呀。
“總裁說那些車子的錢以及那些保鏢司機的錢都需要扣除,所以”李俊祈苦笑的看著筱嫿糾成團的清秀臉蛋,很是無奈,當初還真以為筱嫿坑了總裁一把,結果最後公關部全被坑了一把。
筱嫿不斷粗喘著氣,怎麼都不敢相信聽到的話,那些錢全都進了祁傲的錢包裏麵,居然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就還拿到獎金的大頭!
“混蛋!奸商!周扒皮!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這個世界都沒愛了嗎?”趴在辦公桌上,筱嫿欲哭無淚的用腦袋輕磕著桌麵,開始數落著祁傲的不是,周圍沒有人響應她的話,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筱嫿扭轉頭,就看見祁傲那尊大佛黑著臉站辦公室內。
於是,沒錢很不爽的筱嫿氣糊塗了,雙目凶狠的走到祁傲麵前,然後用力抓住祁傲的領帶,咬牙切齒的說道:“祁傲!你還敢來!”
祁傲頓時眼色一愣,冷酷的看著筱嫿抓住他領帶的手。“放手!”
筱嫿冷哼一聲抬起頭來瞪著祁傲道:“不要,獎金都不給我,還想要我聽話,沒門!”
公關部眾人都害怕得吞吞口水了,聽罷頓時無語,還以為是什麼力量支撐筱嫿有膽子去扯總裁的領帶,原來不過還在糾結那些獎金,這是不是有點因小失大了?
祁傲的雙眸頓時凝聚起怒氣,筱嫿見祁傲盯著自己的雙眸頗有暴風雨來臨的陣勢,不由冷冷一哼扭過頭去,不放就是不放,再看也沒用,一直引以為傲的隱忍,在此刻遇到祁傲後,全被她丟到了太平洋。
才扭過頭,就感覺到手腕處傳來一股大力,筱嫿反射性的喊了一聲。“啊!”隨即皺起了臉。
不是痛,就是反射性的喊出來嚇唬人,誰要對她動手的時候,筱嫿總會是別人還沒碰到,有時她就已經先咋呼出聲了,而且和祁傲約定過,不能傷害她的,她這一喊也是為了提醒祁傲。
一個呼吸間,本來以為會被甩出去的筱嫿,見祁傲卸掉了握住她手的力量,這才冷靜下來。
祁傲看著筱嫿那一臉的平靜,本想隨手就給扔出去,但看見那張起的小臉,想起那被他抓得一片青紫的手腕,不由自主的變換了力道,改為扯開她的手。
這時,周偉光才在一旁提點。“少小姐,總裁是來通知公關部,這周六公關部組織旅行,由總裁出錢。”
“那筆錢本來就是我們的,我們不要旅遊,要現金,有毛爺爺的人民幣,懂?”旅行誰稀罕啊,而且還是算成是祁傲的錢,什麼叫額外?用從公關部員工身上剝削的錢財來旅行,還說得好像是他特別給予的福利似的。
“再說一句你就別去啦。”聒噪的女人。
“不去就不去!”她窮,但她有骨氣,祁傲組織的旅行,和個惡魔總裁去旅行,可以預見那慘狀與悲劇,她才不要去呢!還不如在家和祁緋去玩,而且和祁緋出去他的金卡隨便刷,福利絕對比和祁傲出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