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母臉紅,裝睡混過去。
一場秋雨一場寒。夜雨過後,天空澄淨湛藍,一行大雁劃破長空,降落在四周的山林裏。
酒樓步入正軌,一切井然有序。
羅綺年收到韓軒寄來的第一封信。
字裏行間沒有噓寒問暖,沒有甜言蜜語,隻有簡單的“安好,勿念。”
怎麼會不念呢,不思量,自難忘。
驛使還在等待,羅綺年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千言萬語,化作簡簡單單的一句:“等你歸來。”。想了又想,在末尾添了句:“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
“老大說啥了?”韓母巴巴地問,那平日裏總對她怒目而視的雙眸噙滿淚水,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偏又落不下來。
“安好,勿念。”
“還有呢?”
“沒了。”
韓母不信,搶了信紙翻來覆去地看,小小的一張紙上果然隻有幹巴巴的幾個字。韓母淚水猛然決堤,捶胸頓足哭喊:“我兒,我兒,你咋這麼狠心。”
韓父眼眶微紅,聞言啐她一口:“呸,嚎個屁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被負心漢拋棄了呢。”
“噗嗤——”羅綺年忍不住嗤笑出聲。
韓母的哭喊也戛然而止:“老頭子,你不傷心?”
韓父沉著臉道:“他不念咱們,咱們為什麼要想著他?老子那麼多兒子,少他一個不少,他愛寫不寫,哼!”
韓父傲嬌了。
大概覺得這樣說怕羅綺年多心,又唬著臉道:“他就這毛病,悶葫蘆!讓我們猜呢。老大家的你甭管他,知道他小命還在就得了。”
羅綺年應聲。
韓父轉身眼淚決堤,比剛才韓母的還要洶湧。他的老大還活著,還活著,真好。
華國和蠻夷交鋒,戰況激烈,他們遠離戰場的人都有所耳聞。
隻希望老天保佑,讓他家老大快點回來,全須全尾的回來。老人家沒有望子成龍的願望了,隻盼望他們兒子平安。
“爹娘,咱們回家吧。”
“回家?不要看店了?”韓母不認同,店裏一個家裏人都沒有,萬一夥計們黑心,吃了他們的找誰算賬去。
“嗯,回家。店裏不用看的。賬房每日記賬,以後我每隔半個月一個月抽查就是。”
出來一個多月了,韓父也有點想念元寶山那座溫馨的小院了,也想念吵吵鬧鬧的養殖場。
“回家好啊。”
韓父答應了,韓母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便簡單收拾收拾包袱,準備明天回家。
羅綺年在後院二樓收拾了幾間廂房,供家裏人留宿。房裏的東西都是新置的,看起來不多,收拾起來卻多得不得了。
羅綺年看韓母包了一個有一個大大的包袱,笑道:“娘,撿幾間你愛穿的衣服和用慣的小東西便好,以後咱們有空就來這邊住。”
韓母想想,又把包袱拆除,挑挑揀揀,最後隻包了一個小小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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