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羅綺年終於知道孕婦忌兔肉了。但是,她的初心一片好意,而且,據她所知,孕婦可以吃兔子肉的,而且大補。所以,她承認自己做了兔肉。
忍著痛,她的聲音依舊清脆:“爹,我是炒了盤兔子肉,也是打算給桂花補身子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柳氏打斷:“嗬,終於承認了哈。你這賤皮子,毒婦。你見不得我女兒比你過得好,見不得她比你先生兒子。你怕我外孫子搶了韓家長孫的名頭……”
韓家人垂頭,任由張柳氏罵人。
等她罵夠了,累了。羅綺年才悠悠開口:“我沒有惡意。至於孕婦不能吃兔肉,這我以前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我還是會做兔肉的。桂花不能吃,我們大家能吃……”
“好啊,你害人不著反倒有理了!看老娘不打死你,你個賤皮子,毒婦!”張柳氏張牙舞爪想要撲過來打羅綺年,卻被韓鈺韓傑他們牢牢抓住。
韓軒也皺著眉頭,責備地看著她。韓父目光幽深,重重審視羅綺年。似乎在重新下定論,要不要繼續接受羅綺年做他大兒媳婦兒。而韓母則很傷心,傷心她中意的媳婦兒心思惡毒;有很後怕,幸虧親家母發現得早,不然她的乖孫子就保不住了。
羅綺年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說不失望,那是騙人的。但是,她也不怎麼難過。相處不久,感情不深。況且,她隻是把韓家當做一個躋身的地方。要一起過日子的,隻有韓軒一人而已。隻要韓軒相信她,其他人,都不重要。
“韓軒,你信我嗎?信我沒有想過要害桂花肚子裏的孩子。”她笑,青腫不堪的臉很難看,但是,那抹倔強的神色卻讓人震撼。
信她嗎?韓軒不敢輕易回答。她於他隻是相處過幾天的陌生人;而屋裏躺著的是熟悉的弟妹,是家人。
羅綺年明了。她醜陋的臉部扯出一個淒涼的微笑:期待什麼啊?不該有所企盼的。她是不詳人,她娘說的對。
“我信。”
韓軒低沉的嗓音就這麼鑽進羅綺年的耳朵裏,給被判了死刑的人解開枷鎖,放她生命。她紅了眼眶。當她被張柳氏無端打罵時,她沒有哭;當眾人都譴責她是毒婦時,她亦沒有哭。但是,當韓軒猶豫後依然選擇相信她時,她哭了。哭得像個孩子。不,她就是個孩子,是個還未及笄的小女孩兒。
她小手揪著韓軒胸前的衣襟哭得昏天暗地。
韓家人有點心酸,有點訕訕。他們,好像冤枉了羅綺年了。想她一個小女孩,那裏有什麼黑暗心思。況她也是好心做飯食給桂花補身子。不該責備她的。桂花不能吃的東西就不給她吃好了。
“好了,不哭哦。”韓母拭淚,把羅綺年摟在懷裏輕聲安慰。
張柳氏也看出點門道,知道羅綺年不是故意的,她是真不懂。但是,她還是很氣憤,不懂不會問嗎?她羅綺年又不是沒張嘴。要是她今天沒有跑來韓家看閨女,那她明天就見不到她的寶貝外孫子了。想想就後怕不已。所以,她是堅決不道歉的。
韓家人也沒想過要她道歉,個個沉默地端菜端飯去擺桌。
“吃吧。”韓父夾塊兔肉,嘴饞的他也食之無味。
“親家,我跟你們商量個事兒。以後我就住在這兒伺候我閨女了,直到她做完月子。”
韓父黑臉,韓母為難:這不是沒事找事嘛。好端端的要她來伺候桂花,他們家沒人嘛。
韓母笑笑:“桂花娘啊,瞧你說的。你來看桂花天經地義,我們哪有不歡迎的。可是吧,我們家人手足,保證能把桂花伺候的妥妥當當,來年讓你抱外孫子。你們家也很忙的,你就回去吧。”
“就是,娘。你回去吧,有我在家你就放心吧。”韓鈺也為難啊,一邊是嶽母,一邊是家人。況且,若是真讓張柳氏住家裏,他的臉往哪兒擱啊。
張柳氏虎著臉,也知道住下來的可能性不大。就算韓家人都同意,她家老頭子也會上門接人的。但是,她還是不放心閨女,決定以後常來看看。可不能讓閨女誤食不幹淨的東西,更不能讓羅綺年這小賤皮子害她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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