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還在那裏，沒有動，隻是看著我。他是真實的，他就在我的麵前，我一下子覺得思緒如泉湧。
“清芳。你到底是誰？我為什麼知道你的名字？你為什麼會找到我？”一連串的問題，是我無法從幽冥嘴裏套出的答案，我隻能問清芳，我相信他會給我一個讓我明白的答案。而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也是為了告訴我這些事情而來找我的。
“我是烏清芳。數千年前就已經知道了你，至於為什麼會找你…”他沉默了，不知道是在想該不該說，還是在想怎麼說。
“數千年？你活了數千年？”我卻已經因為他前麵的話而驚訝無比，他這麼說，卻比幽冥說他自己是魔的時候，更讓我驚訝。如果說魔，是一個稱謂的話，那麼活了數千年的人，那怎麼可能？難道他是…仙？
雖然潛意識裏，我認為他說的句句是真，因為在幽冥出現的那時候起，我就已經提早給他定了義，可是真的知道了事實後，我卻無法接受。
“是。我活了數千年。而幽冥也是。”他淡然一笑。也許是覺得我比較熟悉幽冥，他就把幽冥也拉了出來。
“幽冥也是？…”我有些一時半刻無法消化，“但是我，我為什麼會記得你？為什麼那麼深刻？為什麼我看見你就覺得傷心？”
“看見我，你就傷心？”他的臉上總算有些動容，但也隻是一瞬間。然後他又用一種公式化的口氣對我說：“我們和你，在千年前，有些瓜葛而已。那時，你是仙，而我，隻是個凡人。因為一些事情，因此你記得我。”
“瓜葛？我和你們？我是仙？不會，不會我一個凡人，最多也隻是百歲，怎麼可能活過千年？”
“不是現在的你，是以前的你。”
“你時候說投胎？”我這才醒悟過來，急忙求證。
“是。”他肯定了我的想法。
“那為什麼我會投胎，你們卻不會？”我開始相信了這一切都是事實，正如同我每夜夢裏的那個女子，這些都不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產物。
“我已修道成仙，而幽冥，他是魔，本來就無生無死。”
“那，我們有什麼瓜葛呢？對了，你也一定知道那個粉紫色衣服的女子是誰，那個一直在我夢裏的人是誰。對不對？”問題太多，我都不知道該先問哪一個。
“她就是你，她是…”清芳想說什麼，卻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
“她是她。你難道就非得說出原因？”
我仰頭望去，看到空中站立著是已經消失了很久的幽冥。他居高臨下看著清芳，眼光銳利無比，還帶著一些鄙夷。
“幽冥？”奇怪的是，幽冥的出現，讓我浮躁和恐慌都漸漸消退了下去。也許從心底，我就已經認可了幽冥。隻要他在，我就會十分安心。
“你怎麼會進入我的結界？”印象中，從來都是微笑的清芳，皺了皺眉。
“哼。小兒玩耍，本王不屑。”幽冥的語氣高傲無比。
“我知道，我的功力遠不如你，不過，你一人能抵得過數萬天兵天將？或者，是你的宿敵？”清芳似乎不為所動，剛剛的皺眉也隻是一瞬間，便淡淡地說。
“宿敵？本王早已沒有宿敵。”幽冥甚至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想什麼，也似乎不屑看。
“顏之，你要明白，天有天命，人有人責。人生在世，必有你在這世上的道理。若順，則圓，若逆，恐怕必有大亂。”清芳突然對我說出了一番，我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