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畢竟毛五兒不是孫慶元、祥子他們那樣的角色,能知道這一點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我也沒有打算再問他的意思。
我繞過桌子,走到毛五兒的跟前,遞給了他一根煙,說:“來,抽一根,壓壓驚。”
毛五兒接過了煙,我親自給他點上了,我發現他夾著煙的手一直在抖。
毛五兒深吸了一口煙,似乎放鬆了一些,他的眼神有點遊離,隨後重重吐出了一口煙後對我說:“我今天說出這些話,是讓你們逼的,如果陳強找我的話,我就死了。”
我冷冷一笑:“陳強要想動你,他得問問我。”說著話,我指著在場的其他陳強的小弟,說:“你們都是咱兄弟會的人,沒錯吧,說到底,還是自己人,今天的事,到此為止,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說完這句話,我又瞅著毛五兒說:“我更不會讓陳強對你怎麼樣的。”
我說完這句,毛五兒就將信將疑地看著我。
“我保證。”我又跟了句。
毛五兒瞅著我,半晌,發出了一聲冷笑:“哼,你保證?你怎麼保證,良哥,陳強現在特別搖。”
“他不就那幾十號人麼。”我挺不在乎的說。
“你要那麼說,就是小看他了。”毛五兒也跟了一句。
“恁麼呢?”我問道。
“南倉的人已經過來了。”毛五兒說。
看來,人,隻有在真正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時候,才會對你真正的說實話,剛才即便是在劉凡的威逼下,也沒有能能讓毛五兒對我說出這個實情。
“嘛玩意兒?南倉的人過來了是嘛意思?”我追問道。
“我想,就算是你也不見得能把他們怎麼樣吧,曾連順在南倉是大耍兒,你們鬥得過他們麼?”毛五兒問我。
聽到這,我啞言了,我沒想到長生的人已經到了陳強的地盤,他們竟然這麼悄無聲息的就占了原本屬於我們兄弟會的地盤,而我,這個長生的“兄弟”,對此事竟然一點也不知道。或許當初長生沒有跟我一直磕到底,是有他的想法吧,這種在我乃至整個兄弟會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滲透到我們內部的事情,竟然真的是長生做出來的麼?
“你怎麼說,也是兄弟會的人,你就這麼不相信咱們自己的人麼?”我問毛五兒。
“我不是不相信兄弟會,隻不過,現在的兄弟會不但分裂了,陳強還跟南倉的曾連順混到了一起,你說,現在兄弟會還有那個實力跟南倉的人搞麼?”毛五兒反問我說。
“我操他媽的,你讓他們的人來個試試的!”這時候,劉凡衝毛五兒大喊道。
毛五兒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說:“你在這兒跟我喊沒有用,真要有能耐,就真跟他們碰。”
我喝止住了還要再喊的劉凡,並對毛五兒說:“行了,我知道了,你們現在可以走了。”說著話,我又對寧尊一揮手:“讓他們都走吧。”
最後,跟著陳強的那幾個小子都走了,唯獨剩下毛五兒沒有動地方。
“操,讓你走你都不走啊,等我請你吃飯,是麼!”劉凡看著仍舊坐在椅子上的毛五喊道。
“我說了,我現在要是回去,就他媽是個死!”毛五兒說。
我看了看他:“行啊,你也別回去了,先跟著我,等這件事處理完再說吧。”
“跟著你?說的容易,那我住哪兒?”毛五兒問我。
“讓你跟著我們走,就走,哪兒那麼多廢話!”劉凡對他挺沒有耐心的喊道。
“你就先住我宿舍去吧,反正我現在也搬到外麵住了,那邊還空著了。”我說。
把毛五兒安排好後,我先是給戴鑫打了個電話。
戴鑫現在也沒什麼事幹,成日就帶著一幫人不是在這個學校門口待會兒,就是在那所學校門口吊個小女兒什麼的,很是愜意。他聽到我和他說的事後,就問我有沒有給陳三少打個電話,當知道我還沒打電話的時候,他讓我再告訴大霸子他們一聲,至於陳三少就由他去通知了。
給戴鑫打完電話後,我又把事情告訴了羅家哥倆,羅建峰的意思是現在就帶著人去掏陳強,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不過,被羅建巒否決了,他的意思是還是先等等看陳三少是什麼意思,畢竟水大不能漫過船。我也是這個意思。
其實,相比較之下,陳強的事倒還相對好辦一些,隻不過,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長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