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番外(1 / 3)

即便是溫庭笙自己,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回憶起來,都承認後來的那十幾年,她真的過得很幸福。她也承認對拜爾·卡蘭德這個極富魅力又身居高位的男人來說,抵禦各種各樣的女人的刻意勾引,存心誘惑,的確是一件頗為辛苦的事。那十幾年,對她和他來說,彌足珍貴。

然而拜爾·卡蘭德這樣的男人啊,總會遇到一個或者幾個讓他邁不過去的女人。那種女人未必宜室宜家,卻必然妖嬈媚惑,對像他這樣的男人來說,就像烈火之於幹柴。

或者忠誠這種東西,如果能緣心不緣跡的話,拜爾·卡蘭德也可以為自己分辯,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願意和溫庭笙一生一世。

又或者,如果不是那樣巧合,如果那場宴會溫庭笙沒有遲到,或者沒有她以為自己趕不上那場宴會因而打電話告訴他她去不了了,卻又在後來趕了過去的話,一切的一切,可能都會不同。

但這些事後說出來的“如果”又有什麼意義呢?

現實是,那場宴會,溫庭笙以為她去不了,也這樣同她的丈夫說了。而她之後,卻又趕了過去。

而她的丈夫,拜爾·卡蘭德——這曾經的花花公子,做了十幾年的好丈夫,卻在那裏遇到了一個他邁不過去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聯邦近十年來剛剛當紅的新晉影後,她有個綽號叫作“人形春/藥”。

一如當年他被稱作“奔走的荷爾蒙”。

她和他,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當他和她的目光在宴會大廳裏隔空相遇的時候,身邊的侍從仿佛都聽到了兩種荷爾蒙激烈對撞發出的劈裏啪啦的火花聲。

她嬌嗲的笑聲隔著人群傳過來,仿佛帶著鉤子般,眼角畫著魅惑的妝容,紅唇似笑非笑,隔著人群,遙遙向他舉杯……

他在交談中,視線有意無意的便會穿過人群,在她妖嬈的腰臀間輾轉流連……

勾引與挑逗,在水晶燈的輝煌下,在籌光交錯,衣香鬢影間,無聲無息卻驚心動魄。

身邊的侍從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壓製得半身發麻,不得不咳嗽幾聲提醒他克製。他才收斂了心神。

他去了洗手間,出來卻看到她在走廊的盡頭望著他。

烈焰般的紅唇,笑容魅惑。纖長的手指在那紅唇上輕輕壓了一下,而後放開。仿佛能滴出春水的眼睛,畫著妖嬈的眼妝,轉身前最後看了他一眼。

而後擺動著腰肢,緩緩離去……

他盯著那女人消失的方向,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邁開步子,跟了過去……

侍從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無力阻止。他隻能慶幸,幸好今天夫人沒有來出席宴會。

其實要是溫庭笙真的就不來了,就不會知道這件事。

或者她能和她的丈夫一起出席,那麼即便是碰到了那個女人,這件事可能也依然不會發生。

可遺憾的是,在拜爾·卡蘭德遇到那女人並被其引誘的時候,她不在。

當事情已經發生了之後,她卻來了。

她和熟識的人們打了招呼,有些奇怪沒有看到她的丈夫。她放開了精神力去搜索附近的精神力波動,她此時的精神力強度,在亞彌金,在聯邦也是無人能匹的。人太多,精神力感應太駁雜,她費了點時間,先找到了他的侍從。

那裏離宴會大廳頗有些距離了,幾乎沒遇到什麼人。

侍從看到她出現的時候,臉都白了。

她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

侍從張開嘴想說什麼,卻瞬間就被她的精神力壓製得動彈不得。

她越過他,走到了一扇門前。

在這扇門的後麵,她的丈夫正在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她過人的聽力能聽到一切。

女人的呻/吟嬌喘,含混不清的喊著她丈夫的名字。

男人粗重的喘息中,透著難以言喻的歡愉。

在這扇門的後麵,她的丈夫,在別的女人的身體裏,蝕骨*。

閉上眼睛,靜靜站立片刻,她轉身離去。

男人有一種劣根性,再喜歡再渴求的女人,一旦睡過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

越是像拜爾·卡蘭德這樣風流的男人,越是如此。拔diao無情這個詞,就是專門為他們而造的。

這個女人,他上過了,爽過了,也就是那麼回事了。精蟲退潮,理智回歸,用卡蘭德家族領地的電影同步放映權打發了她之後,他就開始後悔了。

這時的他,跟年輕時的他,畢竟也已經很不同了。年輕時,他決不會覺得睡個把女人有什麼對不起溫庭笙的。可現在,他不僅後悔,他還慶幸。

他慶幸溫庭笙不在這裏。

今天的事決不能讓她知道,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