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醫生這麼說,盡管心裏已經知道了,可馮蘭花還是會忍不住失望。看馮蘭花失望的樣子,醫生也忍不住安慰:“你也別太難過,心病還需心藥醫,我想你們能找到她心裏的症結,然後慢慢打開它的。”
聽醫生這麼說,馮蘭花就勉強笑了笑:“我明白了,謝謝你,醫生。”
醫生笑著搖搖頭:“不用謝,在觀察一天,如果她沒有頭暈惡心的現象出現,明天就能出院了。回家以後喝點補湯給她補補身體就行。”
這下,馮蘭花才終於發自內心的笑了:“那可太好了。那謝謝醫生,我先回去了。”
回到病房,馮蘭花就見秀蓮正坐在床上看窗外的落葉,已經九月了,雖然才剛剛進入秋天,可已經有樹葉迫不及待的從樹上掉下來了。
聽見馮蘭花回來的動靜,秀蓮就笑著回過頭,指了指桌上她給馮蘭花盛好的,董思帶過來的餃子,示意馮蘭花快吃。
馮蘭花看著秀蓮笑了笑,心想,隻要還有一點機會,她就一定要把秀蓮給治好。
又在醫院呆了一天,秀蓮沒什麼大事兒了,馮蘭花就帶著她出院了。出院後,秀蓮堅持要先去看看霍軍才要會鎮裏,馮蘭花無奈,隻能順著她了。
馮蘭花知道,秀蓮其實是怕霍軍內疚,霍軍這兩天來了幾趟,但都是站在病房外麵看秀蓮兩眼,然後就離開了,仿佛是感覺自己沒臉見秀蓮。倒是柳遠強也來了幾趟,每次來都給秀蓮帶水果還有罐頭,樣子十分殷勤。
馮蘭花看在眼裏,大概也能明白柳遠強的心思,可是她總覺得秀蓮對柳遠強的態度不溫不熱的,像是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殷勤。算了,這事兒也不是她能操心的,更何況秀蓮才十八,還小呢。
馮蘭花帶著秀蓮來到了修車行,徐平正鑽在一輛大卡車下麵忙活,霍軍則蹲在一邊遞工具。
看見馮蘭花領著秀蓮來了,霍軍一慌亂,就把手裏的板子扔了,正好砸在徐平的肚子上。
“哎呦你個小兔崽子,幹嘛呢?”
被砸了一下,徐平皺著眉從車底下爬出來,剛要瞪霍軍,就看見了馮蘭花和秀蓮。
於是,徐平笑了:“呦,來了啊?”
馮蘭花笑著點頭:“來了,還給徐師傅您,帶了瓶酒。我聽我家男人說了,多虧那天有您幫忙,否則這兩個孩子恐怕都要交代了,真是太謝謝您了。”
徐平倒也不客氣,接過酒看了看,然後就嘿嘿笑了:“沒啥,畢竟是我徒弟,我不幫誰幫?行了,你們在外麵聊,這小子這兩天都魂不守舍的,你們快開導開導,要不然我都要叫他滾回家了。”
說罷,徐平就拍拍身上的土,讓屋裏走去了。
霍軍則站在原地,手足無措的捏自己的衣角,他的確是在怨自己。那天秀蓮倒在他懷裏,溫熱的血流了他一手的感覺,他一直都忘不了,這就像是個魔障,讓他這兩天都魂不守舍的,什麼事兒也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