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靜已經來上班,她配合著陳醫生做了檢查,等其他了離開後,才對雲瀟說道:“你昨天的要求我已經和陳醫生提過了。他說每天離開一會兒可以,但必須注意你的情緒。如果感覺到有人故意刺激或激怒你,你要及時避開。”
這話就差點名道姓說沈如知了,他們本來就是九院出身的,清楚沈如知和傅薄俞很容易刺激她的病情。
不過就算對方要刺激,也得看雲瀟給不給機會。
陳醫生這個吩咐,就是暗示她自己也得注意避開,不要就那麼傻傻的被刺激。
雲瀟聽進去了,進餐吃藥後,換衣服和季靜去了市一醫。
兩人到達時,老爺子還沒醒。傅家的人就來了三太太和三少。再過幾天三少就要開學了,三太太希望他這幾天多露露臉,就算進不去也讓老傅多一點好感。
說到底,傅家最尷尬的還是傅涼言。
老傅疼傅亦行,不管怎麼他怎麼混,老傅還是寵他。
而傅薄俞又沉穩能幹出色,傅氏就算老傅不坐鎮,傅薄俞也能打理地井井有條。
這麼一對比,都是小老婆生的傅涼言就微妙了。他不如傅薄俞出色能幹,眼下又在大學,根本體現不出他的作用。
三太太就怕老傅現在沒了,那傅涼言肯定得吃大虧。為了這事,她這次天天早早來醫院報到,晚上又最後一個走,可怎麼就沒趕上那個巧字,讓雲瀟碰到了老傅清醒的時機。
為此,她甚至懷疑雲瀟買通了醫院的人,特地在老傅快醒來的時候通知她趕緊到場。
但如今事已至此,她隻能和雲瀟打好關係,萬一這女人能幫她兒子說說好話呢。
為此,三太太極為難得主動和雲瀟打了招呼,“來這兒坐吧,老傅還沒醒,咱們得等等。”
她帶著友善的笑意,把身邊的傅涼言看得止不住地皺眉頭。
“媽,你幹嘛和這女人這麼客氣啊。”他摸了摸手臂,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見兒子拆台,三太太轉頭瞪了他一眼,“都是自家人,什麼這女人這女人的,不懂禮貌。”
雲瀟很識時務,便淡淡開了口,“沒事,我不在意。”
昨天會所裏出聲的都是小輩,幾個太太都沒開口,肯定也是本著不能將關係鬧僵的原則。畢竟雲瀟的輩分要比傅念莉她們高一截,“小孩子們”衝動說錯話還是可以原諒的。
三太太見狀便順勢去誇季靜,“這位是你朋友嗎?現在的姑娘家就該學點防身的,哦喲,前兩天我還看到有女孩子被色狼未遂差點被糟蹋的新聞呢。還是這姑娘好,有點身手出門家長也放心點。”
昨天在會所裏雲瀟看起來很重視季靜的意見,這讓三太太覺得,季靜絕不是什麼保鏢。
想要討好一個人,三太太不建議多誇誇對方的身邊人。
雲瀟聞言順著對方道:“您說的是,女孩子會點防身術總好些。”
季靜沒做聲,大大的眼鏡擋了她大半張臉,眼下她還沒從蘇昇已婚的打擊裏出來,所以麵無表情格外冷淡。
三少盯她半天,見她始終沒反應,有些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