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的初識,異國他鄉,她被喝了酒的外國人抓進了小巷。正在雲瀟滿心絕望的時候,傅薄俞出現救了她,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是她的天神。
這是一個俗套的開端,雲瀟曾經嗤之以鼻。可但她真的陷入絕境之後,她才明白,小說和電視確實源於現實。
她被他救出,宛若驚弓鳥。
傅薄俞問了她的住址,將她送回。
那晚的月色也如今晚明亮,他替她開了門,俊臉上掛著笑,英俊地叫她挪不開眼。
所以,他帶笑出了聲,“傻姑娘,你到家了。”
今晚,同樣的月光同樣的他,以及這同樣的話語一瞬間掀起了她內心深處的所有回憶。
雲瀟迅速抹了淚,傅薄俞扶她下了車,同她一起走到曾經的公寓門口。
他熟練掏出鑰匙開了門,裏頭亮著一盞昏暗的橘燈,門一開,一隻胖胖的白貓便從屋內竄了出來,繞著他的褲腳來回蹭。
雲瀟愣了愣,而後蹲下了身。
“紅豆?”她輕聲喚。
白貓聞言看了她一眼,而後走到她手邊。
雲瀟原本已經收回的淚水再度逸出了眼眶,紅豆還記得她。
這是她撿回來的流浪貓,在那無數個想念傅薄俞的日夜裏,都是它陪著她。所以她給它取名紅豆,寓意著相思。直到她下定決心斬斷一切回國,她將紅豆送給了鄰居。
沒到傅薄俞將她帶回這兒,仿佛她從來都沒有離開。
雲瀟進了屋,屋裏有熟悉的淡香,並沒有什麼黴味,顯然是長期有人打理的。
傅薄俞將行李放好,然後拉起她的手去梳洗。
“乖,去洗個臉,你需要好好休息。”他的語氣輕柔,還帶著些許寵溺,這是在國內少有的。
雲瀟習慣性地照做,回房間時傅薄俞已經躺在床上,悠閑翻著報紙。
她在原地愣了愣,而後自然地走向前躺在了他身側。
很神奇,明明她才是一直在這住了兩年的人,偶爾才來的傅薄俞外語卻比她還好。老天爺偏了心,不僅給了他一副完美的外表,還給了他一顆比別人還要聰明的腦子。
這熟悉的一切讓雲瀟的內心陷入混沌,甚至有些難以辨別現實和虛幻。
傅薄俞伸出一隻手臂將她攬進懷,抱她和看報紙並不衝突。
曾經的她也是這樣枕著他的胸膛,然後緩緩睡去。他是一個極度體貼和紳士的男人,會尊重她一切想法,所以在國外這麼久,他們都不曾逾越最後那條線。
翌日一早,雲瀟從夢裏醒來。
身側的位置已經空了,可卻尚有餘溫,證實了傅薄俞確實在這睡了一晚。
雲瀟心頭一揪,迅速從床上坐了起來。
周圍的空蕩和安靜讓她迅速回憶起曾經等待的孤寂,她怕極了這種虛無的等待。
或許是聽到她發出的聲音,房門被人輕輕打開。
傅薄俞站在門外,襯衫還沒扣好,一頭碎發微亂,有種剛睡醒的曖昧和性感。
“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吧。”他對她道。
雲瀟雖然可恥得亂了心跳,但卻馬上下了床走到他身邊,“沒事,我已經睡夠了。”她搖頭,害怕他再度離開。她不願意浪費一分一秒和他相處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