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從天使變成惡魔，還是……從頭到尾，他都是惡魔，隻是一直在潛伏隱忍，等待爆發而已。
秦怡一直覺得自己是了解他的，他很直率，很單純。
可到如今才發現，她從未看透過蘇哲，一直以來他都是深藏不漏的。
不爭則以，一爭卻殃及無辜。
他是有資格爭奪的，卻一直隱藏著，如今才爆發出來。
秦怡走了過去，想要問他一個問題。
車內，尼奧道：“少爺，我們要不要離開？”
蘇哲猶豫了下，道：“你在這兒等我，我想要和她說幾句話。”
打開車門，走了出去，迎麵上前。
“你是來參加晚宴的嗎？還是說這裏麵有你想要對付的目標，你又要用卑劣的手段搶走別人的一切嗎？”
蘇哲聽到她的聲聲質問，微微眯眸。
他們之前已經走到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
以前，她總是會對自己笑，那笑容是如此的迷人，可如今卻是剩下冷眼。
“不擇手段也是一種辦法。”
“你難道沒有愧疚嗎？”
“沒有！”
“沒有？”
“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公平可言，隻是看誰有足夠得手段。有些人注定是要被犧牲淘汰的。”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是要把別人全家逼上絕路，如此漠視別人的生命，給自己做墊腳石，你竟然沒有絲毫的愧疚？午夜夢回，難道你就不會那些人來追魂索命嗎？蘇哲，別人給你痛苦，你就要加倍給別人，甚至是一些無辜的人，這是什麼道理？”
“道理？講道理有用嗎？周太太與其在這裏位別人的命運感慨，還是想想如何讓自己變得強大，才不會為人魚肉，而是做下刀的人。原本我是想祝賀你的品牌……”
話還未說完，就被秦怡打斷。
“你根本不需要來，這裏沒有人歡迎你，還請你識趣一點，不要破壞宴會的氣氛。”
“嗯，也對，我這樣的人是不該來的。那……我們以後隻怕……”
沒辦法再相見了。
後麵的七個字他沒有說出口，抿了下唇。
事已至此，不說也罷。
他轉身回到車內，隱藏進夜幕中，沒人能看見那微微閃爍著淚光。
車窗升起，車子發動。
秦怡冷漠轉身離開，絲毫沒有猶豫。
蘇哲看著後視鏡，心像是被什麼狠狠重擊著。
“少爺……”
尼奧有些擔心。
“開車。”
蘇哲淡淡的說著，聲音略帶沙啞。
車子開遠後，尼奧再次忍不住說道：“少爺，您為什麼不解釋下呢？讓秦小姐知道過去發生的事情，您現在的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被逼無奈……”
尼奧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蘇哲打斷了。
“所有人隻看結果，誰還會想知道過去，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是的，少爺，現在咱們要回城堡嗎？今日家族的長輩們都會來。”
“不，去我的私宅。”
那些老家夥們，看一眼蘇哲都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