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什麼都不會有,也不可能有。我是最不必要的存在,卻又不得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借著微弱的光線,秦怡可以看見他長發下那一雙幽深的眸子。
“你是從外麵進來的,羅根家現在的當家人是誰?”
“是菲歐娜。”
聞言,蘇哲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什麼?為什麼會是她?”
他雙拳緊緊的握著,指甲嵌入肉裏,緊咬著牙關。
但隨即卻又用一種十分冰冷的目光看著秦怡。
他冷聲道:“女人,你說的可是真的?還是說是有什麼人故意派你來的?”
“沒有,我說的是真的。”
秦怡微微皺眉,她根本沒有說謊的必要。
蘇哲聽到這話,立馬來到了書架前,用一隻手強撐起自己的身體,另一隻手想要去拿高處的一本書。
“你要拿什麼?我來幫你!”
秦怡本是好意,沒想到卻遭到了對方的厲聲嗬斥。#@$&
“女人坐下,我不需要別人的幫助。”
聞言,秦怡翻了一個白眼,這個人還真是固執。
蘇哲拿下了其中一本書,放在桌子上翻開後,書居然被從裏麵掏空了,裏麵藏著一把匕首。
他把匕首握在手中,目光微寒,隨後卻看向了秦怡。
“你……你要幹什麼?”%&(&
她連忙站了起來,靠在牆壁。
“女人拿著,伺候我梳洗!”
他的語氣是在命令,毫不客氣。
這讓秦怡感到很不舒服。
這個人未免有些太囂張了,難怪被關起來了,說不定就是因為他的個性不好。
但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誰讓人家剛才幫過自己呢?
接過刀子,卻開始無從下手。
蘇哲微微攏眉,道:“你不是A國的人?不會用匕首為男人梳洗嗎?”
A國本來就是傳統的遊牧民族,使用匕首和騎射都是他們的民俗。
而A國的女人基本都會用匕首為男人梳洗,割去長發和胡須。
“嗯,我是來自梧州。”
“梧州?那你為什麼來這裏?”
“為了救人,我的丈夫,他生病了需要心源。”
“原來如此。那你去幫我打水來。”
“額……好吧。”
屋子裏麵一個不大的洗手間,秦怡打了一盆水,再次返回的時侯,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剛才還長發淩亂,滿臉胡須的男人,竟然變成了一個麵容極為俊朗的男人。
一道劍眉壓低了一雙細長的眼睛,鼻梁高挺,隻不過他的膚色卻有異於常人的白皙。
“還愣著幹什麼?端過來!”
“哦……好!”
秦怡放在他的麵前,一番洗漱後,蘇哲的樣子越發的英俊,像極了動畫中的王子。
舉手投足之間更是透露著高貴的氣質。
隻不過稍微有點王子病,總是愛指揮秦怡幹這幹那的。
“女人,我要帶你離開。”
秦怡愣了下,“你剛才不是說沒辦法離開這裏嗎?”
“那是我不願離開這裏,而不是說我不能。”
“好吧。”
秦怡一臉黑線,也一直很好奇這個人的身份。
她原本想要開口,卻還是咽了下去。
畢竟以後她不會再來這個地方,知道這麼多也是沒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