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這幾日多謝您的照顧了,我也該回去了。”

秦怡說得很小心,她已經明顯感覺到蘭姨的怒火中燒。

“小怡你……”

陸鳳蘭剛開口,一旁的陸一鳴站了出來,道:“小怡,你先跟周大少回去吧。我媽就是舍不得你,等過幾日你再回來住幾日,畢竟你懷著孕,我媽照顧著你也比較方便,到底是一家人。”

陸鳳蘭無聲的捏緊了拳頭。

但陸一鳴卻一個勁兒的給她使眼色。

“你回去幾天,就馬上回來,到底是自己家裏,有什麼事總會方便一些,知道嗎?”

“嗯,蘭姨您放心,我過幾天就來看您的。”

說完,秦怡美滋滋的挽著周勳的手臂,上了車。

隨著車子揚長而去後。

陸鳳蘭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怒火了,麵色漲紅,怒視著陸一鳴。

“你怎麼回事?剛才攔著我幹什麼,我就應該讓給那小子一點教訓。”

陸一鳴連忙給她揉著肩膀,勸慰道:“媽,您看看您這麼激動幹什麼,臉傷的皺紋都出來了。”

“什麼?”

到底還是個女人,都會在意自己的臉。

陸鳳蘭轉變了語氣和態度,道:“那你說說,現在怎麼辦?”

“媽,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剛才那兩個人的樣子,難道您以為我們還能夠拆散他們嗎?”

陸鳳蘭聽到這話,銀牙咬碎,很想反駁,但是半響都沒發出任何聲音。

因為她卻是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才能夠拆散他們。

“好了好了,您到底是做長輩的,不要總繃著個臉嘛,趕緊去個美容院,再睡個美容覺。”

陸一鳴比較會哄,更準確說他很了解自己的這個養母,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隻不過為人霸道了一點。

他三言兩語就安撫了陸鳳蘭,隨後便獨自一人驅車出門了。

他去了秦母所在的醫院。

敲門進去後,看著這張陌生的麵孔,秦母很是驚愕,還以是找錯病房了的。

“小夥子,你找誰啊?”

“我找您,您應該就是陸鳳月吧。”

陸一鳴把帶來的鮮花插在了瓶子裏,擺放在桌子上。

“是的,小夥子你是誰啊?”

“我叫陸一鳴。”

“原來你就是一鳴啊,是我妹妹收養的那個男孩,竟然都長這麼大了。”

秦母倒是聽說過妹妹收養了一個可憐的孤兒,沒想到竟然是個中東少年。

“我也是前天才到的梧州,和小怡也熟絡了便想著趕緊來看看您。”

“這冰天雪地的難為你還特意跑一趟了,你隨便坐,我這身體不聽使喚了,也沒辦法好好招待下你,那邊有水果和礦泉水,你自己拿。”

她臉上慈愛的笑容,讓陸一鳴想到了自己的生母,她生前也是個溫柔的女人,臉上總是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看著她臥病在床的樣子,陸一鳴的心裏很是不舒服。

“嗯,我自己來就好,月姨。您身體如何了?”

“我這病啊,本來就是個不治之症,我自己心裏有數,小怡和你媽她們還總瞞著我,說沒事,我自己的身體還能不清楚。不過我也想開了,人各有命,恐怕這就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