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離開後,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外麵的北風瑟瑟的吹著,好像一隻野獸再瘋狂的吼叫著。
陸鳳蘭喝下藥,不斷捶打著自己的胸口,這些年每次壓力大的時侯,她總覺得心口處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她沒錯,她也不會出錯,一旦承人了自己的錯了,那就等於承認自己輸了。
……
秦素自從那日逃離了醫院後,一直躲在一處破舊的老房子裏。
每個月還要付三百多的房租。
她手裏本來就沒有錢,拋去房租,僅僅還剩下八百多塊錢。
“這點錢什麼都買不了,該死!”
她的毒癮開始發作了,隻覺得渾身上下有時像千萬隻螞蟻在爬,瘙癢難耐,有時像被無數根針紮在骨子裏一般痛苦。
但是她卻不敢貿然和母親聯係。
隻能痛苦的等到了天黑。
她穿著一件長款帽衫,帽子遮住了半張臉。
一路上她躲躲藏藏,生怕被警察抓住,看每一個人的眼神都是極為恐懼的。
秦素走進了一家地下酒吧,沿著昏暗的樓梯走下去,裏麵大概有一百五十多平米,雖然麵積不大,但是裏麵卻是人聲鼎沸了。
擠滿了那些搖頭晃腦的年輕人,他們全都沉浸在紙醉金迷的環境中。
秦素穿過舞池,來到了一處包廂內。
她低著頭,雙手一直不停的在身上抓撓著。
“軒哥,你快給我點藥吧,我快難受死了!”
隻見一個男人染著一頭黃發,翹著二郎腿,身邊更是左右擁抱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他叼著煙,看了看秦素,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小包,裏麵裝了五六個五顏六色的藥丸。
秦素伸手想要去拿,卻被王軒按住了手腕。
他狠狠眯眸,冷笑一聲,道:“怎麼著?貨還有白拿的?懂不懂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秦素從身上找了半天,才掏出了八百七十多塊錢。
“就在這些了,軒哥先讓我吃藥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渾身開始發抖,連作揖帶說好話的求著。
“八百多塊,你他媽的跟老子玩呢?半片的錢都不夠。”
說罷,王軒一腳踹開了秦素,把藥塞進了口袋裏。
秦素瘋了一般,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軒哥,咱倆到底有過一段,你就行行好,給我點藥,我保證一有錢就還給你。”
王軒冷笑一聲,譏諷地說道:“你還能有錢,誰不知道你已經被周家掃地出門了?你們秦家更是落魄了,你拿他媽的什麼還我啊?”
身邊的眾人紛紛哈哈大笑起來,話語間充滿了嘲諷和作弄。
秦素心有不甘,雙全緊緊的握著,指甲幾乎快要把肉戳破了。
但是她卻有扛不住藥物的誘惑。
“軒哥,隻要你能給我藥,我願意給你做任何的事情,我可以在酒吧打工,還債!”
王軒灌了一口酒,隨即站起身,上下打量了秦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