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可以自由的養了……
沈遲推開車門,拿著巧克力,輕輕的走到柵欄邊,近距離的、默默的看著女孩勞作。
安曉棠先掐了幾片嫩葉給小倉鼠吃,然後把雜草除掉,刨坑,放牽牛花的種子,蔥玉般的十指攏起一撮土,掩埋。
陽光打在她的身上,給她鍍上一層淡淡的晶光,看起來文靜美好,有種讓時光停留的特殊魅力。
倉鼠籠子裏,一白一灰兩隻倉鼠,捧著細細的葉子吃,很萌,顏值很高,和它們的主人一樣。
沈遲的心都融化了,一手扶在柵欄上,柔聲喊道,“曉棠。”
安曉棠愣了一下,過了好幾秒眼神才聚焦,看到沈遲,她開心的笑起來,“阿遲。”
但很快,她的笑容就凝結了,抬手想碰他唇角的青紫,但發覺自己手上有泥,她又迅速的縮了回去。
“你的臉,怎麼了?”她問。
“摔跤了,我經常摔跤,你知道的。”沈遲輕描淡寫的說道,目光一刻也不離開她,越看越喜歡。
“你以後……小心點,別忘了搽藥。”
“嗯。”沈遲把手穿過柵欄,細心的拂起她耳畔的碎發,“這段時間,你過得好不好?”
安曉棠點點頭,把自己養的倉鼠端給沈遲看。
“很可愛,我很喜歡。”沈遲眼眶有些泛酸,從懷裏掏出巧克力,“我給你買的巧克力,要不要吃一顆?”
安曉棠又點點頭,她的話少。
沈遲勾唇,打開盒子,小心翼翼的捏起一顆巧克力球,安曉棠去接,卻被他避開了。
“你手上沾泥了,張開嘴,我喂你。”
安曉棠有些羞澀,臉頰紅了紅,但還是聽話的張開唇,貝齒咬住了那枚巧克力球。
她的唇在他指上劃過,比絲綢還軟,沈遲心裏更甜了,柔聲道,“等過段時間,我就——”
正說著,一個高大的陰影就罩了過來,是安存希。
安曉棠連忙轉過頭,見弟弟臉色不好,她猶豫了幾秒,還是把巧克力球吐了出來。
沈遲的心頭顫了顫,一抹失落的挫敗感,深深的攫住了他……
“你快走吧,快走。”安曉棠低聲和他說了句,拿起鋤頭,端著鼠籠走了。
她有些害怕,覺得沈遲的臉應該是弟弟打的。
一定是了!
沈遲不想再和安存希發生口角,也站起來走向自己的車子。坐到駕駛位上,他拿起一顆巧克力放在嘴裏,很甜的味道,卻讓他眼角濕潤了……
安存希異常惱怒,本想繞出去和沈遲算賬,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言小念的來電。
他的火氣一下子消了,微笑著接起電話,“小師妹。”
“存希哥,你不在律師所嗎?”言小念一開口就是繞指柔,聲音特別好聽。
“我剛回家拿點文件,你怎麼知道我不在啊?”
“我現在就在你的辦公室外麵候著呢!”
“哦?難道我們的小鯰魚,還需要打官司嗎?”安存希的嗓音要有多寵溺,就有多寵溺,和打沈遲時的凶神惡煞判若兩人。
“不是啊,我不出國了嗎,給你帶了些禮物,誰知你不在。唉,想見我們的大律師一麵,可不容易啊!”言小念的開玩笑的說道。
“小丫頭,嘴巴還是那麼能說。”安存希巴不得天天看到言小念的,“謝謝你能想到我,感動得熱淚盈眶,我二十分鍾之後到。”
“別闖紅燈哈,我等你。”
“知道了。”安存希柔柔的答應。
放下手機之後,他立刻加速。以他對言小念的了解,言小念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