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別走啊!”男人爬著追了過去,一把拉住她的裙擺,“我兜裏有藥,你拿給我吃。”
混蛋!自己都能爬了,還不能拿藥啊?言小念又氣又怕,拽了兩下裙擺沒拽出來,抬腳踹向他,轉身跑開了。
“啊……該死的!”男人吃痛的蜷縮在那裏,咬牙切齒的咒罵起來,“欠C的女人,真夠絕情的!當初沒玩死你真後悔了,賤人!”
眾人見他汙言穢語,暗歎長得帥有什麼用,是渣男啊!加上他蘇醒了,也沒熱鬧看了,都紛紛散去。
渣男從兜裏拿出治癲癇的特效藥,塞在嘴裏,幹咽了下去。
這時有人從他身邊經過,順手剪下他的一撮頭發,然後遞來一瓶水,“你認識那個女人?”
“認識!校友關係,當初我把她幹得懷了孕。”男人為了泄憤,惡狠狠的潑髒水,然後擰開瓶蓋喝水。
那太好了了!孩子爹找到了!來人一喜,“我有個發財的路子指點給你,走!上酒店我請客搓一頓,兄弟貴姓?”
“免貴姓周,全名周大海。”
馬路已經暢通,一輛漆黑鋥亮的豪車停在路中間,非常礙事。沒多久,一個驚慌失措的女人狂奔了過來,上車開走了。
言小念在一處幽靜的地方停了車,疲憊的趴在方向盤上。
她的心緒很亂很亂,四年前的那夜,她沒看清男人的長相,但並不代表男人也認不出她來,畢竟她當初算是“名人”,聲名狼藉的人。
如果剛才那人是言大發的爹地,該怎麼辦啊?
這幾年她獨自撫養孩子,從中獲得活著的希望和樂趣,潛意識裏早把孩子當成自己的私有財產……孩子一直以為生父已經死了,可實際上並沒有死啊!
“七月七日晴,忽然下起了大雪,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手機鈴聲響了,是歐烈打來的。言小念調整了一下情緒,按了免提,“阿烈。”
“……怎麼了,念兒?”見她聲音悶悶的,歐烈頓時有些無措,“哭了?總裁吵你了?”
聽他的語氣,蕭聖應該還沒回去。言小念無力的搖搖頭,“他沒吵我,你別捕風捉影,我先掛了。”
“哎——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回來再說。”言小念把手機往副駕駛一丟,啟動引擎開了出去。她現在特別想見到蕭聖,想讓丈夫抱。
她相信蕭聖一定不會走太遠,因為他很愛她,絕不會讓她找得太過辛苦。
前方不遠處就是大名鼎鼎的香樟路,路兩邊栽種著樹齡幾百年的香樟。
五月是香樟樹開花的季節,無數個粉黃的花瓣在空中飄逸,好像漫天飛舞的精靈,連風都是香的。
言小念憑直覺開了進來,可令她驚喜的是,剛拐進來就看到老公大人帥氣的身影。
柔和的路燈下,蕭聖靠在一棵香樟樹上接電話。他單手插在褲袋裏,一條長腿筆直,一條隨意屈起,優雅冷酷的姿態,就像漫畫裏走出的美少年。
她的心裏瞬間一熱,癡迷的凝著他,過了許久才輕喚一聲,“老公……”
聲音低得隻有她自己能聽見。突然哽咽了一聲,她連忙捂住嘴,熱淚盈滿眼眶,在路燈的折射下閃著晶瑩剔透的光芒。
真想不顧一切的撲到他懷裏大哭一場,可她最終還是吞下滿腹的委屈,讓那事先沉澱一下再說,別給老公添堵了。
言小念把車子停在一棵古老的香樟樹下,踩著滿地的落花,走向自己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