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袁銳一直在想離開宿霧監獄的事,而一場意外又讓他暫時留了下來。在宿霧監獄服刑近二十年的福,經過無數次的申請假釋無果後,在自己的號子了咬舌自盡,他是一個善良的可憐人,妻子背著他在外麵偷情,被發現後誤殺了那名情夫,他被判入獄四十年,在服刑期間表現良好為人低調,他假釋出去後唯一的願望就是參加兒子的婚禮,可他的權利被無情的剝奪了,他徹底絕望了,握著兒子的照片走向生命的盡頭。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監獄長,福為了能夠早日獲得假釋,不得不低三下四的賄賂監獄長,可他不知道,監獄長是個貪婪的惡魔,你越是這樣他就越貪婪,他像是無底洞根本是填不滿的,福走了,帶著終身的遺憾走了。
其實,各個幫派的老大們表麵看似風光,背地裏也是苦不堪言,他們長期受到監獄長的擺布與壓榨,替他消除那些不聽話的人,替他斂錢,替他幹活,卻不被當人看,呼之則來喚之則去還不如一條看門的狗。袁銳徹底見識到人性在這裏一錢不值,這裏就是地獄。
……
角落裏喪屍低著頭。
“喪屍,這個月的……”監獄長搓了搓手指。
“長官,這個月兄弟收緊,您寬限兩天。”喪屍恭敬的說道。
“我看你這個老大是不想當了,有的是人想占你的位置,別忘了,你申請的假釋可還攥在我的手裏,我不同意你別想出去。”監獄長惡狠狠的說道。
“長官,我哪敢呀,這樣吧,明天,我一準給您送去。”
“你好自為之吧!”說完,監獄長拂袖而去。
喪屍低三下四的看著監獄長的背影,他的內心深處埋藏著對監獄長無限的仇恨,送走瘟神後,喪屍的心情鬱悶壓抑至極,思來想去後他決定去找袁銳,被人當做玩偶的日子他真的不想在過了,他此刻無限的希望自由,希望解脫。帶著希望他第一次找到袁銳。
操場上,喪屍獨自一人來到袁銳麵前,故作神氣的小聲說道:“白魔,我們聯手吧。”
袁銳以為自己聽錯了,有問了一遍,確定喪屍真的有意合作後,袁銳欣然的笑了,他把著喪屍的肩膀說道:“早該這樣了,監獄長不顧別人死活,隻會給自己撈利益,是時候整治他了。”
“我們的力量還是不夠壯大,最後其他幫派也能加入其中。”喪屍說道。
“你說的對,我可以到唐人館聯絡一下,你也幫忙走動走動囚徒會。”
“好,就怎麼定了。”
圖書室成了他們聚會密談的地方,袁銳利用職務之便,經常寫些小字條夾在書中分發給其他老大,在十幾天的接觸中,其他老大對監獄長壓榨的行為記恨已久,聯合起來或許能成為爭取自己權利的唯一出路。
這一日,注定成為曆史時刻,大小幫派的頭目齊聚圖書室,共同商討對付監獄長的辦法。袁銳不急不慢的說道:“我們雖然是犯人,但我們也是人,他們那些官僚不把我們當人看,我們就要自暴自棄嗎?我想在坐的各位也是要求上進的,也是有難言之隱的,也是需要爭取自己利益的。我們為什麼要受人欺壓,說白了就是因為我們自己不夠堅強,才讓那些人有機可乘。就在半個月福自殺了,他是被逼死的,難道大家不明白嗎,這就是妥協的結果!還是在半個月喪屍被逼得走投無路,他終於覺醒了,他找到了我,他找到了大家,是我們共同的權利和利益把我們聚在一起。昨天,一個剛剛進來的年輕人告訴我,他想學習,因為他的學業還沒有完成,難道我們在這裏就不能完成我們的目標嗎?但,隻要有一個人存在,不對,應該是這要有這要的人存在,我們的命運終究不能改變,我們的人生一片漆黑,我們要打倒他,用我們的智慧和勇氣打倒他,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已經掌握了他足夠多的罪證,隻要給我機會,我一定搬倒他!”
“白魔,你需要什麼樣的機會?”
“是呀!”
“稽查!”袁銳斬釘截鐵的說道。
“怎麼樣才能稽查呢?”
“大家聽我說……”袁銳把眾人聚在一起開始了他預謀已久的計劃。
陽光明媚的早晨,袁銳一如既往的來到監獄長的辦公室,按部就班的幫他洗錢,臨近結束時袁銳漫不經心的說道:“要是監獄裏能開設工廠,以後洗錢的途徑會方便很多。”
監獄長一怔,錢!是他最敏感的字眼,一切有意於自己的事,都是他特別願意做的事。他湊到袁銳麵前問道:“你覺得開始什麼樣的工廠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