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舍金別墅。
霧雨蒙蒙,沾濕了滿庭帶刺的薔薇。車輪子碾壓柏油路麵的動靜在這僻靜的郊區格外清晰,昏黃的車燈打在別墅的鐵藝大門之上,緩緩停了下來。
不肖會兒,後車座下來一個嬌小的女人,喝的有些醉了,腳步微醺,被夜裏的冷風一吹,便不由得把腦袋縮進風衣裏。
她臨走時還沒忘從錢包裏摸出三張整鈔給司機。
女人踉踉蹌蹌著往遠處的別墅走去,纖細的身影與大片搖曳的黑夜毫無維和的融合在一起,明明美的不像話,卻讓司機的後頸突然冒起一陣寒意。
他低低咒罵了幾句,迅速踩上油門朝著山下飛快使去。
要不是那個女人出的車費抵了他大半天的收入,他才不願意做這趟‘便宜’生意,一個半醉的漂亮女人大半夜跑到人跡罕至的郊區,這塊以前就是出了名的事故多發帶,多呆一秒都覺得陰氣沉沉。
寧瀟歡駕輕熟路開了門,剛進玄關就聞到了熟悉的煙味,鬆軟的身子驀地一僵,酒霎時醒了大半。她僵身子,看向沙發上,那道黑色的身影。
沒有開燈,室內唯一的亮光就是他指尖跳躍的火光。
她怔怔盯著盡掩在暗色下的人影,分明眼前隻是一團漆黑,她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停留在她臉上,冷厲的掃視。
“你回來了。”紅酒燒灼過的嗓子發出低啞淺鳴,其中的甜軟令她自己也是一驚。
幸好,他一如既往的,將她的話,當作自言自語。
她彎身沉默的換鞋,直起身子摸索壁上的開關,被冷風凍得僵硬的手指幾次劃過壁紙都沒有找準位置。
她屏著氣,腦中始終有一根警線繃的死死,這股緊迫因為男人的逼近愈加清晰。
男人的手覆在她摸索的手上,止了她的動作,高大的身軀將嬌小的她完全掩在身下,女人側首,躲避他逼近的氣息。他微微低下頭,吞吐的煙,由上而下噴在她的臉上。
按照以往的習慣,他外出歸來的當天不會要她,這也正好給了她足夠充裕的時間去處理掉身上的痕跡。
“你吃過飯了嗎?沒有的話,我先去洗澡,再幫你熱飯,今天王嫂做的飯菜還剩下許多。”她柔柔的開口,想要躲避他的觸碰。
可是男人目光森森望著她,沉默了半響才開口。
“這麼晚回來,你去哪兒了?”他俯首湊近她,薄唇若有若無觸碰她的耳垂,含著溫度的熱氣,擾著她神經愈發緊繃。
“就、出去逛逛。”
“哦?”他掀唇一笑,那雙漆黑勝夜的眸子徒然浮現出濃烈寒光,“那這是什麼?”
他猛地用力扯開了她的風衣,撕扯破碎的內衣勉強遮掩了重點部位卻仍是擋不住滿身歡愛的痕跡。
他修長的手指摸過她肩頭細膩的皮膚,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膚色,隱隱可見淡紫色的血管。往常隻要他輕輕撫摸一下就會害羞的蜷縮起來的反應,此刻隻剩下了害怕的顫栗。
她在害怕,害怕他即將爆發的隱忍怒氣。
可他更容不得她怕他!
他眸色一沉,大手摸進她扣帶歪歪扭扭的胸衣,動作粗暴至極,毫不溫柔的碾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