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內憂外患(2 / 2)

而盛府內院,顧莞已經安排好了護衛人手,準備隨時護送三個小崽子撤離,隻是盛桐不肯走,一定要守著他娘,他不肯走,另外兩個也不肯走,急的顧莞火上房。

盛桐無所謂的平靜無瀾,“娘,廣東府根本出不去,你要我們三個去哪,等著吧,大不了就開打,真打起來,總督府不足為懼,廣東遲早還在我們盛家的掌控中。”

顧莞簡直活見了鬼,都不知道這個小崽子哪來的這麼大底氣,真把廣東控製了,那不就等於起兵造反嗎?

盛夫人道:“盛桐說的不無道理,朝廷既然敢下這樣的指令,估計業已到了緊要關頭,盛家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束手就擒,那才是要完了。”

所謂的緊要關頭,就是聖上即將咽氣,京城即將要亂成一鍋粥,晉王還指著盛家攘外安內,這時候盛家敗了,那就全部玩完,但如果事成,盛家現在起兵造反算什麼,根本就是受奸人迫害被逼反抗,反過來,還是擁立新主的功臣,隻要有晉王在,盛家就倒不了。

盛桐點點頭,淡定的舉起一本書,代表他就是這意思。

自家小崽子比她沉得住氣,顧莞一時感慨萬千,想了想也就豁出去了,大不了就起兵反了,還能叫外頭那個廢物給製住嗎,於是她振臂一揮,“走吧,跟著姑奶奶出去先把那領頭的給擒了。”

於是顧莞領人,陳銘手舉圍剿令,就這麼在盛府門口狹路相逢,陳銘捂著老腰,皮笑肉不笑的,“盛夫人,還這麼盛氣淩人呢,喏,你瞧,圍剿令來了,要不要本官給您念念啊,不是我說你,早就勸過你們,早先那會認了,一切還能通融,現在黑紙白字的指令一來,本官想當個瞎子給諸位放條生路都不成,現在就隻能對不住了,聖令難為,兄弟們,進去搜吧!”

陳銘手底下的副將得了令,一馬當先的要往裏闖,不料顧莞秀腿一抬,當胸一腳狠踹過去,那副將猶如一坨人肉炮,兜頭砸在了陳銘腦門上,陳銘半身不遂的跟他的副將來了個當空擁抱,齊刷刷的倒在地上,那場麵簡直不能看,陳銘眼前一黑,咯嘣一聲,脖子給活生生扭歪了。

“反了反了!盛家要造反啊!”陳銘五馬分屍似的在地上鬼哭狼嚎。

顧莞居高臨下冷哼一聲,“聖令?哪來的聖令,誰看見了啊,是聖上親筆寫的嗎,有印章嗎,不是內閣裏哪位大人假傳的吧,我看這分明是有人別有用心的造反,以為屎盆子扣給我們盛家就萬事大吉了嗎,做他的白日夢!”

越來越多的兵將圍在將軍府門前,陳銘被人扶起來,歪著脖子發號施令,“還廢什麼話,給我放火燒,盛家一個蒼蠅都不留!”

就在短兵相接的當口,一人一騎快馬而來,顧莞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盛家水軍裏的人,心裏一驚,心說肯定是出事了!

“東洋來犯!戰事告急!”

報信的小將禦馬而來,活生生把包圍圈僻開一條道,行至顧莞跟前,下馬稟告:“海上告急,盛將軍命兩位夫人急速備戰前往,刻不容緩!”

陳銘徹底傻眼了,這個時候外敵來犯,沒有盛家根本不好使啊,先不論恩怨,有盛家人在,前方好歹能抵擋的住,盛家沒了,所有人都得完蛋啊,而且他方才說盛將軍,是老的還是小的……

顧莞接到軍令,片刻不敢耽擱,一家老小齊上陣,就給陳銘留了個空蕩蕩的府邸,陳銘心說,現在不跑更待何時,甭管是盛家是剩是敗,他都沒個好。

然而他剛轉身要跑的當口,前方又來了一撥人,領頭的正是廣東巡撫胡學庸,他手裏拿的是扣押令,直接仍在陳銘眼前,“陳總督,有人彈劾您擁兵自重誣陷朝廷命官,外加貪汙受賄欺壓百姓,這是聖上親書的扣押令,對不住了,隨我走一趟吧。”

聖上親書?真假的啊,陳銘隻覺萬念俱灰,反正不管真假,比你那閣老親書的好使多了,於是隻能束手就擒。

大陳內憂外患一觸即發,各方勢力開始緊鑼密鼓的躁動,而遠在呂宋的鴻暉閣,顧昀終於見到了那位隻活在禁忌中,噩夢一般的人物—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