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呢?幹什麼呢?”丁瑞咋咋呼呼的闖進來,麻雀一樣的嘰嘰喳喳的叫喚著,“你那手在幹嘛呢?大庭廣眾之下的,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還不拿開你的爪子!”
吳玉兒嚇一跳,反射性的彈起來。
雷鳴收回手,抬起頭來看著丁瑞,笑道:“丁大少爺,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丁瑞一見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心裏就來氣,這個死狐狸,當初在京城的時候,他們倆就沒少鬥來鬥去的,“好什麼呀好,一瞧見你就不好了!死狐狸,沒事兒跑這兒來幹嘛?窮鄉僻壤的,怎麼安得下你這座大佛?”
雷鳴站直身子,走近丁瑞,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笑的歡暢,“死兔子,要不是你在這裏,我怎麼會來?”
丁瑞兔子這個稱呼,由來已久。說來有些話長,那時候丁瑞的哥哥在朝廷組織變法,得罪的人沒在少數,多的是人想要置他於死地,要不是丁瑞這家夥,早早的就幫他哥哥弄了好幾個老巢,指不定他哥哥丁慶早就被人弄死的連渣渣都不剩了,由此,丁瑞就得了個兔子的稱號,狡兔三窟,逃跑他是占頭一份的。
丁瑞橫他一眼,輕哼一聲,“哼,別說的我們交情很好的樣子,我跟你很熟嗎?勾肩搭背的幹什麼呢?別碰我,你這隻死狐狸,是不是又在算計什麼?哼,我告訴你,臭狐狸,盡管放馬過來,本少爺壓根不怕你!”
“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哼,敢惹大爺,打得你連你媽都人不出你來!”丁瑞巴巴的坐在吳玉兒的身邊,把吳玉兒的手拽在手裏,捏了捏她的手板心。
雷鳴也不介意這死兔子的出言不遜,伸出去的手收回來,握了握拳頭,雙手負在身後,側身對著丁瑞,和顏悅色的說:“丁兄,這麼久不見,又是在你的地盤,不打算盡盡地主之誼,請雷某喝一杯麼?怎麼說你丁大少也是這裏的半個主人不是?”
“不要!”丁瑞想都沒想,斬釘截鐵的脫口而出,眼睛看都不看雷鳴,隻是捏著吳玉兒的手玩兒,”沒錢!”喊完了,想了想又加一句:“就算有錢,也不請你喝酒!”
雷鳴被他噎的差點兒一口氣噴出火來,咬牙忍了忍,咽下這口惡氣。
吳玉兒拍了拍丁瑞,瞪了他一眼,對著雷鳴笑了笑,輕聲的有些結結巴巴的說:“你要喝酒,我,我請,請你就是了。”
丁瑞下巴都要掉下來,尖尖的食指指著吳玉兒,大張著嘴你你了半天,就是沒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吳玉兒扭頭對著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掌,他的手溫熱幹燥,皮膚細滑,一看就知道是沒吃過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