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兒把他推到一邊去,按在一張木椅上坐下來。
丁瑞心裏一喜,知道心疼他了?知道自己錯了,這是在表達歉疚嗎?不容易呀不容易,這個木頭一樣的女人,冷冰冰的,總算是開竅了。他喜滋滋的,正要開口,抬眼就瞧見吳玉兒早就轉過身去做起自己的事情來。
原來是嫌棄他礙事,嫌棄他擋住她做事了!丁瑞氣的直冒粗氣,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榆木疙瘩!
越看她沉默不已專心致誌的做自己的事情的樣子,就越有氣,丁瑞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幾步躥到吳玉兒麵前去,擋在她麵前。
吳玉兒驚訝,抬頭望著他。
“你沒看見少爺我在你麵前嗎?”丁瑞沒好氣的瞪著她。
吳玉兒眼裏呈現疑問,你在我麵前,所以?然後呢?
瞧她傻愣愣的跟個呆頭鵝一樣的,丁瑞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拉住吳玉兒的手臂,又問:“你沒看見我在你身邊嗎?”
你有事沒事就在我麵前晃悠,你在我身邊有什麼好奇怪的嗎?吳玉兒定眼瞧著他,充分的表達自己的疑惑,你想要說什麼?
瞧著她一副懵然不知的表情,丁瑞簡直要抓狂了,他這是在幹什麼呀?跟個啞巴計較什麼?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哪裏像是其他的大家閨秀,她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疙瘩榆木腦袋,她根本什麼都不懂。
他抓著腦袋,泄氣的道:“算了,算了,你繼續忙你的吧,我走了!”他放開她,耷拉著肩膀,轉過身往外麵走。
吳玉兒定定的看了他片刻,忽然上前去抓著他的手臂,把他拉住。
丁瑞皺眉:“你拉我做什麼?你不是很忙嗎?不泡豆子,你明天賣什麼?”
吳玉兒揚起嘴角笑了笑,眼睛彎成一彎漂亮的月亮,把他拉進屋子裏來,照舊按在椅子上坐下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進了廚房。
木頭疙瘩終於開竅了,丁瑞心裏樂開了花,麵上卻裝腔作勢的故作高姿態,道:“喂喂,你幹什麼呀?本少爺不坐,本少爺很忙的……”
他話音剛落,吳玉兒就從廚房裏出來了,手上端了個白瓷碗,看著他淡淡的笑。走到他麵前,把碗遞給他,指指碗裏的豆腐花,示意他吃。
丁瑞這下子總算是滿意,笑的開心,舀了豆腐花就吃,嘴裏含含糊糊的道:“本少爺是給你麵子才吃的,哼哼哼……”
吳玉兒坐在小板凳上,看著他眯著眼笑。他吃東西的樣子很像她以前養的一隻小狐狸。小狐狸也是這樣,愛黏著她,愛往她身上撲,愛拿濕漉漉的舌頭舔她。
“你看著我傻笑什麼?”丁瑞把腦袋從碗裏抬起來,對她瞪眼,“你不要以為本少爺吃了你的豆腐花就不跟你計較了,哼,你個沒良心的,我才幾天沒來,你就把我忘得一幹二淨……”
任由他囉囉嗦嗦的說個沒完沒了,像隻小麻雀一樣,吳玉兒采取不理睬不反抗的戰略,轉過身去挑選豆子,不再看他。
丁瑞劈裏啪啦的說了好半晌,才意猶未盡的住了嘴,把白瓷碗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
吳玉兒眼角瞄了他一眼,繼續選豆子,沒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