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西湖便是風景名勝,西湖十景被廣大遊客口舌相傳,早已經是美得不能再美麗的景致了。xx插雲,三潭印月,蘇堤春曉,斷橋殘雪,平湖秋月,雷峰夕照,南屏晚鍾,花港觀魚,曲院風荷,柳浪聞鶯,哪個不是旅遊的好去處。
站在湖邊,看著湖麵上腐爛的荷葉梗,水麵被風揚起一圈一圈的漣漪,細碎的蕩漾開去。湖邊靜立著一位妙齡女子,著一身米色的風衣,灰褐色的高筒高跟靴子,此時她的的臉上是似笑非笑的模樣。
“上官軒,誰能想到,在這樣的時候,我又會來了西湖?”輕輕的有些低沉的嗓音,女子的眼神便迷蒙起來,看不出來是在想些什麼。
今天的天氣實在是不錯,至少在這樣子寒冷的氣候裏,有這樣高的溫度,這樣的陽光,實屬難得。
西湖,還是那個西湖,人,卻不知道還是不是那些人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公司年終獎勵,全體公費旅行,這大概是最讓員工們高興的舉措,既得了人心又鼓舞了士氣,明年肯定是更加賣命的一年。雖然不能夠去國外瀟灑,但是大夥普遍喜歡旅遊,即使是在國內轉轉,那也是好的。大抵都是這樣的吧,舊的一年過去了,每個人都在憧憬著新的開始,並希冀著用一個快樂的高興的方式來開始。而旅遊,便是最好的能夠將過去的一年忘掉,然後憧憬未來的美好的一種方式。經過討論,大家一致決定去西湖,少數服從多數,更何況,她從來不會唱反調,槍打出頭鳥的例子她知道的不少。
同事們走的很快,昨天到了杭州,在酒店住了一夜,休養生息,今天有了精神,一大早便起了來,歡歡喜喜的繞著西湖走,對西湖的風景是讚不絕口。
默默地沿著西湖邊行走,她看見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熱情的開心的笑,眼睛裏放著光。跟在隊伍的後麵,看見導遊在前麵舉著小旗子,幾乎將她甩了開去,小小的棋子在風中飄舞。導遊是個小個子的女孩子,有烏黑亮麗的長發,紮成馬尾,渾身總是洋溢著歡樂的色彩,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
“大夥都跟上了,後麵的女士,請您跟上好嗎?”回過頭,導遊看見有人掉在了後麵很遠,停下來,大大的眼睛一閃不閃的看著她,大夥兒都轉過頭來。小導遊覺得這個女子很奇怪,每個人都覺得旅遊是件好事,對旅遊總是興致極高,開開心心的,隻有這個在後麵的女子,卻有些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感覺,雖然一直安安靜靜的跟在後麵,可是,卻並不開心。
“喂,安寧,你快點啦。大夥兒都等你呢。”陸微微對著她直揮手,神情快樂興奮,很激動。
“原來叫安寧啊,那安小姐,麻煩您跟上好嗎?”小導遊喊她。
陸微微是安寧在公司裏認識的第一個朋友,算不上好朋友,頂多就是比一般的陌生人熟一些的人,她總是很熱情,平時最愛的就是湊熱鬧,那張嘴總是閑不下來一樣,不停地說話。安寧並不反感這樣的人,但是也不喜歡,隻是這樣的人比較單純,說話嗓門大,心裏有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什麼心機。她最怕的就是別人耍心眼,太累。因此並不喜歡和太多人交好,公司裏安寧就隻是和陸微微比較好,其他的,不過是點頭之交,職場的黑暗,她自然是知道的。做不成朋友,至少也不能是敵人。
安寧揮手,大聲說:“你們別管我,我來過這裏的,知道路,你們往前走吧,我一會兒就追上你們。”
知道她的脾性,陸微微也不勉強,便大聲的喊回來,說:“那好吧,我們就先走了哈。”說完就轉回去對導遊說話。
陸微微的那一聲喊的太用力,西湖邊上的好多人都好奇的看過來,安寧不好意思的低了頭,鴕鳥的縮著脖子,混進人群裏,隨大流的往前走。
完全放棄了跟著大夥一起走的打算,獨自在西湖邊上慢慢的走。她不看風景,隻是看人物,看各種各樣的人,大部分是黃皮膚的,還有少數的是白皮膚的,甚至於還有黑皮膚的,西湖不愧是聚集外國佬的最好的地方。在這裏可以看見好些外國人,美國的英國的土耳其的阿富汗的,形形色色。外國人長的真是好看,白皮膚黃頭發,最好看的是那一雙藍眼睛,透明的水晶一般的藍色,看著你的時候似乎能夠看到你的骨子裏去。就像是愛爾蘭的歌,每次一聽,她都覺得旋律似乎要穿過她的骨頭,直撫上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