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9 思想沼澤(1 / 2)

從未有一個時刻,讓我覺得,抑鬱症離我這麼近。

我們高中一同升入同一所大學的,一共有五個,自然而然的會相約一起吃飯或者返校回家。畢竟是一個高中的,又是一個地域的,聊起天來可以絲毫不顧及口音,提及高中的某人某事的時候也會哦哦哦的有著共鳴。

我們之中有一個女生,是我最不相熟最不了解的,其他幾個人都或多或少的見過或者認識,但惟獨這個女生,從未耳聞也從未目睹。當然這也是完全正常的,一個年級當然會有不認識的沒見過的。

我們見麵的第一次,還算得上愉快,雖然大家還是陌生而顯得有些尷尬,但總的來說還是比其他剛認識的大學同學要熟絡的多,當時我並不能感覺出來,或許當時她也沒有什麼不同。

她不高也不胖,是一個大概很喜歡畫畫的二次元女生的樣子,即使到了現在我對她也沒什麼太多的了解。

後來的一段時間大家都比較匆忙,沒有太多的聯絡,到了期末複習的大概前一個月的時候,我們開始約著一起刷夜,找個kfc或者麥當勞或者咖啡廳學習,倒不是為了什麼學習效率,主要是大家坐在一起即使學習也會更快樂些。

她是不常參與我們的,至少在我參與的十幾次中一次都沒有碰到她。我們的人數往往是不定的,有時候是兩人,有時候三人,有時候是四人。

在這段時間,和其他三個人變得很熟悉,可以很隨意的聊天也很能聊得來,但惟獨對於她我知之甚少。

再後來碰上了假期的疫情,然後我們沒能開學,在家裏度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這段時間對於我們這種相對“懶散”的大學生而言基本等於白學,然而對於時時刻刻緊繃著弦的人大概和在學校沒有什麼區別。

暑假的時候我們都各自找到了在家鄉的適合自己的實習,在終於解封不太久我們五個人一起去吃了我們都愛吃的餐廳,之後玩了密室,和所有相熟的好友一樣的流程。之後我提及想去買一些適合上班的衣服,她說她也想買,我們兩個就一起去了附近的商場。

當然,我們兩個人單獨是有一點奇怪和尷尬的,然而我當時也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變熟悉的機會。

在出租車上,我們聊到部門等,她剛上大學我們見麵的時候就有提及,她參加了很多的部門社團,還考上了她的專業的實驗班,是三語的,需要學英語和西班牙語。

我總是想做個體貼的、善解人意、善於傾聽的人,我就順著她說的西班牙語接著往下問,西班牙語是不是很難啊,我看好多人在朋友圈抱怨,和英語有什麼區別啊,諸如此類的問題。

果不其然,她就好像一下子就被打開了話匣子,變得熱情了起來,好像我們之間的關係一下子從一分飛奔到六十分及格,她開始抱怨西班牙語的二十幾種語法,老師的嚴苛,部門任務的繁瑣和專業內部的“內卷”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