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恒早在百曉生神念投影出現的一瞬間便已經完全驚呆了,從始至終百曉生的神念投影哪怕一秒鍾也沒在自己身上停留過,而且薛海恒也注意到,堂堂儒門聖人居然對著段成風點頭示意,雖然沒有說話,但這個動作卻在變相的告訴薛海恒段成風的身份極不簡單。
不知過了多久,薛海恒方才聽到似乎有人在呼喊自己。
“薛前輩、薛前輩,不知這些可否證明我們身份了?”
“當……當然可以!”薛海恒一時間卻無法分辨出百曉生的意思,既然他出現了,就代表裘宣是他親傳弟子無誤,但為何卻又沒有對自己做出任何吩咐和要求,但薛海恒自己清楚,無論如何,段成風與裘宣兩人薛家絕對不能動其一根毫毛,至於如何處理他們兩人,便成了擺在薛海恒麵前的首要問題。
“兩位公子,請先休息片刻!我需要與族中之人商量一些事情!有所怠慢之處,請多多見諒!”說完,對著兩人笑著點點頭,單手輕輕一旋,整個人便隨著旋動的右臂消失在兩人眼前。
就在薛海恒消失數息後,大廳的門被打開,有數名薛家子弟,端著上等靈果進來,“兩位公子,家主吩咐請兩位先品嚐些靈果,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們一定滿足!”
段成風笑著搖搖頭,“你們先退下吧!”
看著突然出現的薛海恒,早已等待了許久的三人連忙見禮後詢問,“老祖,怎麼樣了?”
隻有薛烈看到薛海恒出現時的表情,心中猛然咯噔一下,相對於二長老薛拓拔與薛元通而言,薛烈作為一族族長,察言觀色的功夫自然不是等閑之人能夠比擬!從薛海恒麵目細微的表情變化便可以看出,結果可能不會太好,甚至是比較糟糕。
薛海恒單手壓了壓,“都坐下吧!這次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果然,薛海恒的回答幾乎是印證了薛烈的猜測。
“薛烈,你仔細回想一下,我們薛家有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們兩人!一定要仔細,半點都不可遺漏!”薛海恒極為慎重的對薛烈開口說道。
薛烈低頭沉思了片刻,方才肯定的搖搖頭,“回老祖,得罪的話卻是說不上,隻是出於對我們計劃的保密,在老祖回歸前我們等於是變相的將他們兩人軟禁在府邸當中,但一應要求基本都會滿足,當然監視的事,可能會引起對方的不滿,但卻沒有真正出手對付過他們!”
聞言,薛海恒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件事做的不錯,沒有貿然動手!”
“老祖,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我薛家當真招惹不起嗎?”薛拓拔對於薛海恒的表象有些不太理解,縱然兩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也不至於讓薛家招惹不起吧,就算是頂尖勢力的門人弟子,區區化神修為,又能有多高貴的身份。
薛元通、薛烈也是一臉疑問的盯著薛海恒。
“哎!”薛烈長歎了一口氣,微微搖頭,“他們兩個的身份我不能透露,否則我薛家就真正的大禍臨頭了!你說得不錯,他們兩個很特殊,特殊到別說招惹,就算是不小心得罪也會給我薛家帶來無邊災禍!好在他們兩個所在的地方,在修道界口碑曆來不錯!還不至於為了這麼點小事與我薛家為難!我找你們便是想問問你們,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之前討論的方法,沒有一個能夠執行的!”
薛烈拱了拱拳,“老祖,對待他們的底線是什麼?”
“不傷害、不放過、似囚而非囚,而且就算我們計劃完成了,也要保證他們在一定時間內不至於將計劃泄露出去!”
薛烈眉頭一皺,這個要求可一點都不簡單!“老祖,恕薛烈鬥膽問一句,我薛家計劃中的東西,對於兩人來說,有多大的吸引力!”
薛拓拔、薛元通盯了一眼薛烈,沒想到他會問出這個問題,不過薛家這些年在薛烈手中的確是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其心智、手段可見一斑。
薛海恒低頭沉思良久,方才開口答道:“考慮他們兩人的地位與背後的勢力,我薛家計劃中的東西,對他們兩人而言,並不具備太大的吸引力,或者說,他們兩人身上此刻或許就有甚至比之更好的寶物!”說到這裏,薛海恒嘴角也泛起一絲苦笑,自己薛家數千年來圖謀的東西,此刻或許兩個化神修士身上就有,無疑是一種天大的諷刺,但一聯想到兩人的‘身份’這一切似乎又變得正常了許多。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薛海恒的一句話對薛拓拔、薛元通、薛烈三人而言無疑是一記重磅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