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都城裏,一天比一天鬧得更可怕,有一些感染瘟疫的人,甚至已經開始想要偷偷跑出城,但卻都被殤瑾軒派了士兵抓了回來處決了。
即便如此,也依舊壓不住那些想要出城治療瘟疫的人們。
很快,城門口的守衛,殤瑾軒便是越發的有心無力,越來越多感染瘟疫的貧苦人家擁擠在城門口,而這些時日,城門外宗政離淵總會帶兵在漠都城下叫囂,閉城不出再加上又是一路的敗仗,北漠的軍士們都是士氣低落。
這天清晨,殤瑾軒正陪著宗政曜靈用早膳,可剛用到一半,就聽得遠處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十一便是匆忙焦急的奔到了殤瑾軒的身邊,俯身在殤瑾軒耳邊說了什麼。
隨後宗政曜靈便看到殤瑾軒眉頭緊鎖,扔下碗筷起身便離開了望雪閣,宗政曜靈愣愣的將手中的那口包子送進口中,望著殤瑾軒遠去的背影,竟有些悲愴的感覺。
但是殤瑾軒跟十一離開沒多久,宗政耀靈就看到十一一個人走了回來,站在自己麵前。
“吃完了嗎?吃完就跟我走。”十一冷著臉對宗政曜靈說道,一旁的洛逸抬頭看向十一,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洛逸心中當下明白了,看來漠都城已經是徹底保不住了。
宗政曜靈慢悠悠的喝著粥:“還沒有,等我吃完嘛。”
十一沒有說話,任由宗政曜靈慢悠悠的吃著,時不時往城門口那邊看上一兩眼,而城中已經漸漸傳出了喧鬧之聲,城門方向似乎也泛起了點點火光。
洛逸看著十一的模樣,轉身走進了裏屋,宗政曜靈一邊慢吞吞的喝著粥,一邊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洛逸究竟在做些什麼。
就在洛逸拿著一個小小的包裹走出來時,十一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奪下了宗政曜靈手中的碗筷,抱起宗政曜靈往丞相府的後門而去,洛逸跟在十一身後。
“喂喂喂,你們這算不算綁架啊?要把我帶去哪裏啊?”宗政曜靈趴在十一懷裏被緊緊的禁錮住,隻能大聲喊道。
十一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同洛逸趕到了額後門,剛一打開門,十一同洛逸就一齊頓住了腳步,宗政曜靈奇怪的轉過身,正好就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姬無夜。
城門口,殤瑾軒剛剛趕到,就看到一扇城門已經大開,那些已經病入膏肓失了理智的瘟疫病人正瘋狂的往城門外擠去。
而城門外已是黑壓壓一片,正是宗政離淵的燕羽軍,此時燕羽軍已經擠在城門口與北漠的士兵廝殺在一起,那些感染瘟疫的病人,有不少已經在雙方士兵的廝殺中喪命,可即便如此,他們也在瘋狂的往城門外湧去。
“丞相,”一名副將慌裏慌張的奔到了殤瑾軒麵前:“丞相,守不住了,這一次是真的守不住了,城外燕羽軍已是兵臨城下,城裏那些病患又拚了命的往外衝,怎麼辦啊,丞相?”
聽到這些話,殤瑾軒的大腦仿佛突然炸開了一般,一瞬間喘不過來氣,強壓下身體的不適,殤瑾軒挑眉喝道:“守,守不住也要守,那些病患,再往城外擠,就統統殺了!”
那名副將聽得殤瑾軒的話,一愣,對於這樣的情況,那名副將感覺已經守不住了,可丞相卻是要讓他們拚死守住,這燕羽軍向來勇猛,人數又比他們多得多,這該如何守?
殤瑾軒見那副將毫無動作,不禁氣惱,腦袋霎時間仿佛要炸開了一般,更加大聲的怒喝:“還不趕緊去?這是北漠的都城!想做亡國奴嗎?”
那名副將聽到這話,這才急急忙忙的跑了開,可剛離開沒多遠,鋪天蓋地的箭雨便襲來了,殤瑾軒抬劍格擋,再一扭頭,殤瑾軒就看到那名副將已經倒在了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身上插著密密麻麻的箭。
而此時殤瑾軒突然聽得城東似乎也傳來了陣陣號角聲,而自己眼前的城門口正湧進大批燕羽軍,北漠的士兵一個個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鮮血瞬時染紅了殤瑾軒的雙眼。
就在殤瑾軒發愣的時候,又是一輪鋪天蓋地的箭雨,殤瑾軒這一次格擋晚了些,一支箭直直的刺入了胸口,還有一隻箭從自己臉頰劃了過去。
即便吃痛,殤瑾軒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因為他知道若是這個時候停下,那自己很快就跟那名副將一樣躺在地上了。
箭雨過後,殤瑾軒拔下插在身上的箭,一咬牙執劍衝向不遠處的燕羽軍,想要衝上城樓重新指揮北漠的將士振作起來,可是一抬頭,城樓上已被黑壓壓的燕羽軍占領了,北漠的將士被逼在城樓一邊還在奮力拚殺,卻是無濟於事。
就在殤瑾軒同北漠將士與燕羽軍廝殺在一起時,突然從城樓上一躍而寫十幾名身著黑衣的侍衛,殤瑾軒略有一愣,猛然間殤瑾軒發現那些黑衣侍衛中有一名身形略小的格外眼熟。
那眼熟之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殤瑾軒,從城樓上越下後,匆匆瞥了殤瑾軒一眼,便即刻同其餘的黑衣侍衛一起施展輕功,從諸人頭頂越過,往城裏而去。
隨風!?殤瑾軒咬著牙,將麵前的一名燕羽軍士兵斬殺後,扭頭看了一眼隨風等天機衛遠去的背影,想來應該是去找宗政曜靈的吧?這麼多名天機衛一起出動,宗政離淵還真是看得起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