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靜宸看著秋寒,考慮著要不要在打一劑藥的時候,身後的門卻是被緩緩推開,宗政離淵一臉不放心的走了進來。
“宸兒,”宗政離淵順手將門帶上,走到葉靜宸身邊,在廊下坐了許久,身上透著陣陣涼意:“他沒對你做什麼吧?”說完宗政離淵瞥了一眼痛苦的已經發不出一聲的秋寒。
“沒有,不過嘴倒是很硬。”葉靜宸看了一眼秋寒的模樣,又看了看拿到手裏的藥劑,想了想還是收了起來。
“不說的話殺了就好,省的占地方。”宗政離淵輕輕攬著葉靜宸的腰說道,腦海中則是在思索著什麼。
宗政離淵這句話剛說完,就看到秋寒臉上痛苦的神色緩緩退了下去,可蒼白之感卻是無比的清晰,嘴唇泛著白,整個人似乎已是神誌不清了。
“看來藥效開始了。”看到秋寒的模樣,葉靜宸說著從袖籠裏又拿出了一劑藥,不過卻沒有給秋寒注射。
“快快走,主子快走,走主子”葉靜宸正斟酌著時間給秋寒注射藥劑的時候,就看到他神誌渙散的說著這些話,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主子?”葉靜宸疑惑的看了一眼宗政離淵,宗政離淵則是在思索著什麼。
葉靜宸又再一次想看一下秋寒會說些什麼,但秋寒卻隻是重複這一句話,在沒有其他的,而身體也僅僅是顫抖,不再像之前一樣那般,似乎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了一般。
葉靜宸知道這是自己打的第一針藥劑的作用,藥力已經將神經損壞了,再加上第二針藥劑中除了毒藥的成分外,此時能有感覺就有鬼了。
又過了一會兒看著秋寒身上的汗越出越多,葉靜宸知道在這樣下去,秋寒可能就離死不遠了,迅速的將手中的藥劑紮了下去。
待到秋寒沒有別的動作,躺在軟榻上眼睛半睜,臉色蒼白半死不活的模樣,葉靜宸知道此時不論在做什麼也是問不出什麼了,便轉身收拾起了東西。
原本葉靜宸並沒想給這秋寒下這麼狠的藥,但是一想到是這秋寒背後的主子當初想要下毒殺自己,那記仇的心就隱隱作祟。
“看來殤瑾軒已經摸進燕京了。”就在葉靜宸收拾著東西的時候,宗政離淵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正在收拾東西的葉靜宸微微一頓,收拾東西的手停了下來。
緩緩轉過身看著宗政離淵:“你說什麼?殤瑾軒?”
“對,”宗政離淵走到葉靜宸身邊,看了一眼散落在桌上的東西,並沒有用手去碰,宗政離淵也不知怎的,似乎經過昨天兩人的交合,對於葉靜宸他不在有那麼多的防備了。
若是放在以前,這種事情斷然不會在葉靜宸麵前這般不經考慮的就脫口而出,在說完了以後還不算,還繼續補了幾句
“我聽歡陽說,昨天他們將這秋寒抓住時,似乎還有人想要救他,若不是歡陽他們部署周密,說不定這秋寒今兒早已逍遙在外了。”
“剛才他說主子快走就讓你想到這個了?你就這麼確定嗎?”葉靜宸放下手中的東西,盯著宗政離淵的眼睛問道。
“嗬不確定也很快就能確定了,年前就開始排查,若不是殤瑾軒,我還真想不出誰能躲過本王這麼強密度的排查。”
聽到宗政離淵的話,葉靜宸怔怔的想了想,低頭繼續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這個秋寒派人把他關起來吧,上不上刑已經無所謂了,他的神經大半已被我破壞了。”
說完葉靜宸便向門口走去,宗政離淵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秋寒,立刻上前去追上了葉靜宸,在走到門口時便讓人將秋寒帶了下去。
進了屋子後,葉靜宸將藥劑歸位,站在火盆前搓著手,宗政離淵走進屋後,臉上依舊帶著那個邪魅的笑容:“怎麼,宸兒,昨夜還與本王纏綿溫存,怎的今兒就這麼冷淡了?”
說著宗政離淵輕輕挑起葉靜宸的下巴,看向了脖子間那個淡紅色的吻痕,葉靜宸紅了紅臉,一巴掌將其拍到一邊。
“昨天晚上是個意外。”
“哦?意外?宸兒將我吃幹抹淨,下了床就打算翻臉不認人了?”宗政離淵說這話時,正好趕上了書月進來奉茶,手中一個不穩,茶壺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發出一聲悶響。
葉靜宸尷尬的看了一眼書月,急忙轉身走進了裏間,宗政離淵淺淺一笑,對著尷尬的書月揮了揮手,跟著葉靜宸的腳步也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