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上隻剩下呆滯和麻木煞氣。
最後，蘇燦都有些放棄了，準備繼續去那峽穀之中探探究竟。
結果當他再一次光明魔法帶來的聖光灑落時，那隻剩下攻擊戰鬥本能的老狐妖臉上再次出現了掙紮之色……
躲在棺材裏，半個頭露出棺材板的蘇燦眼睛不由一亮。
這是又有戲了？
山巒深處，那不露頭的家夥顯然感知到了這老狐妖的變化，嘶吼聲愈發的極力。
不過有了之前的經驗，哪怕看著老狐妖再次成為了一具行屍走肉，蘇燦也鬥誌昂揚，不斷的灑落聖光。
雖然每一次聖光灑落，都帶走一點點的血量。
但是最起碼那老狐妖出現掙紮表情所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從最初的轉瞬即逝，到之後哪怕是峽穀深處那家夥嘶吼聲陣陣，也無法讓老狐妖的神情立馬化作行屍走肉，臉上的掙紮之色愈濃。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掙紮所持續的時間也越長，從轉息之間，到一息，一息半。
如此，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在蘇燦的眼中，老狐妖頭頂的血條終於在青銅巨棺這個大BUG之下，消耗到了50%。
而老狐妖臉上的掙紮之色也終於堅持到了五息的樣子。
雖然還很短，但是最起碼讓蘇燦看到了一點點對方可以逆轉恢複的可能。
如果這位可以恢複，小狐妖應該很開心吧。
恩……自己隻是助人為樂，對老跟自己玩‘老肩巨滑’，時不時香肩半露的小狐妖沒有任何想法……
蘇燦如此想著，光係魔法更加的不吝嗇。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蘇燦發現，老狐妖臉上不僅僅是多出了掙紮之色，在掙紮之色中，其臉色明顯出現了平靜。
這種平靜不像是之前被黑氣吞沒時那種麻木如行屍走肉，而是一個恢複理智的人該有的平靜。
其雙目之中的黑氣也在退去，一雙目光落向蘇燦這邊的時候，明顯多了一絲凝視。
雖然這絲帶著感情色彩的凝視也不過一息的樣子。
但是蘇燦可以感覺的出來。
蘇燦的光係魔法依舊不停的灑落，在那一道道光輝之下，蘇燦也嚐試著開口：“老前輩，你可是那位狐族的老族長？”
那老狐妖在聽到蘇燦的問話之後，雙眸之中黑氣再次震蕩中褪去，之後嘴角抖動。
蘇燦一看，這是分明有話要說。
如此想著，那光係魔法再次不斷的灑落，而對方的血量也在不斷的下降，從之前的50%降落到了45%。
終於，在血量掉落至40%的時候，那老狐妖似放棄了掙紮，沒有再橫衝直撞，臉上清明的時間也延長了許多，甚至於嘴角微微顫動中，那嘶啞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殺……殺了我！”
蘇燦沒有想到眼前這位開口就讓自己殺了他。
不過轉念一想，確實……殺了他，或許對他而言也是一種解脫！
當然，理解的同時，蘇燦目光看向眼前這位的時候，臉上也多了一抹佩服。
雖然彼此不是一個種族，但是身為狐族的族長，有此血性，絕對值得讓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