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看看一旁麵無表情的賈道長,眼珠子一轉,不無惡意的挑唆道:“怎麼說你才是他自己人,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那什麼門主之位,怎麼輪也輪到你了,怎能容忍他隨手給了我一個外人?不是我挑事兒昂,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絕對不能忍……”
賈道長隻是漠然的瞟了一眼蘇燦,根本不為蘇燦的話所動:“師祖有命,不敢不從。”
“你那個師祖也就吊著一口氣了,還怕他做啥?直接反了他,門主自己做。”
“他是你師父。”
“呸呸呸,什麼師父……”蘇燦一張臉直接黑如鍋底,這家夥和那幽冥分明是占自己便宜。
不過看著賈道長那表情,蘇燦又疑惑了,長生門的門主之位誒,這代表著權利,這家夥就沒有一點點兒的心動?就這樣拱手讓給自己這麼一個‘外人’?
看著這個賈道長已經走遠,蘇燦不由快步的跟上,身邊至始至終沒有開口的劍侍卻是不無挪愉的輕笑著:“這下好了,你好歹也是一個少門主,雖然是這長生門的,但是以後見了那玉虛公子,也可以平起平坐了。”
“而且,那個幽冥隻吊著半口氣,可以預見你很快就能去掉一個少字,榮登門主之位了。”
蘇燦不由大翻白眼,這都什麼跟什麼,自己隻是要一睹長生訣的真麵目,什麼時候答應過要成為長生門的少門主了?
蘇燦有些鬱悶的跟著賈道長上了一輛商務車。
之後一路無話,蘇燦隻是漠然的注視著車外的景色,卻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車道兩邊的景象就愈發的荒涼,黑暗中的道路兩旁隻有依稀幾盞燈閃爍著昏黃的燈光。
車輛足足行駛了兩個多小時,直到東方的天際已經泛起了一抹魚肚白,才緩緩的駛入一處村落,引來村中狗吠此起彼伏。
車最終在一處僻靜的院落外停穩。
蘇燦和劍侍下車之後,就在打量著眼前這處宅院,相比四周貼著瓷磚,糊著水泥的那些窗明幾淨的民房,眼前這處宅院依舊是那種明清風格的青磚碧瓦,甚至牆皮都剝落,讓這宅院多了幾分破落,跟周圍的民房格格不入。
此時那大門緊閉,門臉之上一塊橫匾上書朱府二字,也滿是歲月的斑駁,已經模糊不清,隻能依稀可辨。
“這是長生門的一處產業。”賈道長在蘇燦身邊輕聲的道,而後上前推開了那油漆都剝落了的大門,一陣牙酸的吱呀聲中,那實木大門被推開。
蘇燦沒有進門,看向門內的院落,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堵影壁,影壁山的浮雕精美,上麵的飛天仙女活靈活現,一看就不是凡品。
影壁之後三周建築圍繞,形成一個頗大的院落,一個偌大的木架子上,頗有些念頭的紫藤同葡萄藤蔓糾纏,如果是夏日,可以想象一個定是一處乘涼的好去處。
蘇燦心頭暗讚一聲,就準備跟著賈道長進院子,不過蘇燦這邊剛抬起腿,眉頭卻是微微一皺,眼睛不著痕跡的瞟一眼身後大門外一處隱蔽的角落,不過緊接著就收回視線,如同未覺一般踏步進入眼前這處頗有年代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