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親自跟靳柯談過合同，但是聽旁人說過，靳柯這個人簽合同幾乎是吹毛求疵，裏麵有個字眼不合他的心意，他都會讓對方重新去做一份。
更別說是在合同裏麵設置什麼商業陷阱之類的小手段。
這些小手段幾乎是從靳柯的眼皮子地下活不下去的。
蔣美琳在將合同交到靳柯手上之前，也已經看過這份合同了。
聽說是自己的兒媳婦修改過的，還覺得滿意的很。
其中幾個商業險境也設置的十分符合她的心意，本來她剛才也以為對方的法律顧問看出來之後，靳柯會嚴肅的指出來，並且拒絕簽合同的。
卻沒有想到，靳柯居然提都沒有提，直接就把字給簽了。
靳柯在簽完字之後，跟蔣美琳握手，互祝合作愉快。
蔣美琳也很快就收拾好臉上的表情。
隻是在談完之後，靳柯忽然視線一諾，若有所思的看向莫查詢：“我聽說，蔣董的兒媳是律法學院畢業的。”
蔣美琳笑笑：“是啊。”
靳柯微笑：“不知道剛才那份合同，是不是蔣董的兒媳也看過。”
蔣美琳沒料到合同簽完了，靳柯才追問合同是誰修改的，尷尬的點了點頭：“她可能是看過了。”
她回答的模棱兩可。
但是從靳柯臉上的神情跟眼中略微讚賞的態度來看，就能看的出，靳柯已經確定那就是莫初心修改的了。
在離開的時候，靳柯跟蔣家一行人一起往外走。
也是因為吃了一頓飯之後熟悉了。
便自然而然的跟莫初心說了幾句話：“莫太太之前在什麼地方工作？”
“我之前在朝陽律所工作。”
因為問的都是長輩們常問的問題，莫初心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就直接開口說了。
靳柯本來就是一個看起來嚴肅冷峻的中年人，莫初心還以為他跟小輩說話的時候也是像對待季倫那樣，板著一張臉，氣場壓死人的。
可是，在靳柯跟她說話的時候，他卻發現，靳柯很態度很平和，臉上還掛著笑容，慈父一樣表現的平易近人。
“莫太太是本地人嗎？”
莫初心被一口一個莫太太叫，蔣美琳也聽著覺得有點不太合適，便開口：“靳董，你叫初心的名字就好了，一個小輩兒，哪裏用得著叫的這麼客氣，叫她小莫也是可以的。”
靳柯笑笑：“那我叫初心的名字不唐突吧？”
“不唐突。”蔣美琳嘴上這樣說，但是一雙精明的眼睛卻是盯緊了靳柯。
以前的時候，可沒有看見靳柯對小輩這麼平易近人過啊，真是奇怪。
他問莫初心是不是本地人。
莫初心便點頭：“是本地人。”
“初心這麼聰明，父母也是學律法的嗎？”
他繼續往下問。
莫初心搖搖頭：“我父母是普通的工人，並不是高知分子。”
靳柯還想要繼續問下去的，這個時候卻有秘書過來，輕輕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靳柯臉上那副平易近人的模樣立刻就淡了三分，嘴裏低低說了句：“真不省心。”
蔣美琳聽見這句低語，適時的帶著兒子兒媳告別：“時間不早了，奕琛還要回去上班，我們就先告辭了。”
“那好，下次有機會再見。”靳柯點點頭，眼光在莫初心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才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