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心隻是專心給他按摩肩膀,是不是的用手肘去壓一下,按摩的很認真:“想不想知道我這個手藝怎麼練出來的?”
“怎麼練出來的?”
莫初心笑著彎起眼睛回憶:“以前的時候,外婆為了供養我跟小慈念書,一大把年紀還在外麵做過工,外婆縫紉很好的,在小廠商那裏做縫紉工,那時候外婆回來,肩膀酸的時候我都是這樣給外婆捏的。”
“然後年來捏去就變成了現在的行家?”
蔣奕琛問她。
她笑笑,然後輕輕用拳頭在他的肩膀上錘了錘:“也不能說是行家,總之你這樣試著還算舒服對吧?”
蔣奕琛也不否認。
客廳裏就這麼靜默了一會兒。
莫初心不急著問他舅舅跟舅母的事情。
她知道蔣奕琛如果打算告訴她,就會在她不開口問的情況下告訴她。
如果這個男人不打算告訴自己,自己開口問了,也沒有什麼用處。
她做律師,從各個細節跟神態來判別對方的心理活動,也已經變成了習慣。
她有時候也會忍不住去推敲蔣奕琛的每個神態細節,來試著去窺測他的內心。
她靜靜的。
蔣奕琛終於還是開口了:“初心。”
“嗯?”
她應一聲。
蔣奕琛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讓她停下手裏幫他按摩肩膀的動作:“舅舅跟舅母過來的原因你也聽明白了吧?”
莫初心點點頭,一雙溫和的眼睛望著他。
蔣奕琛看著妻子溫和的眼神,無趣的彎了彎唇角:“舅舅跟舅母平時跟我的來往不多,但是自從表妹進入蔣氏工作之後就跟我聯係的密切起來了,她們在想什麼你也能猜不出來吧。”
她自然可以猜的出來,何況剛才在客廳裏麵的時候蔣明成跟曹媛都已經將話說的那麼明白了。
“她們想要讓你放棄在蔣氏的繼承權?”
簡單明了的來說,就是這個樣子。
蔣奕琛點了點頭:“你覺得,我要這麼做嗎?”
莫初心的手腕被他握住,這樣一問,她還真的是慎重的攏眉思索了一下。
蔣奕琛這個問題有很多隱藏的含義。
放棄他在蔣氏的繼承權也就意味著要放棄一筆很大的票子,以蔣氏目前的發展狀況來看,蔣奕琛得到的股份足以讓她們夫妻兩個衣食無憂一輩子。
而他卻在征詢她的意見。
“初心?”
他看她沉默了片刻,以為是她走神了。
莫初心卻彎起唇角來看他:“這種事情,就選你喜歡的選項就可以了。”
蔣奕琛微微一怔:“我喜歡的選項?”
莫初心的手動了動,跟他的手指扣在一起:“奕琛,不管你是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所以不用擔心。”
蔣奕琛薄直的唇瓣抿了抿,眼睛中有她看不清楚的情緒。
莫初心跟她十指緊扣。
她知道他已經有了答案。
因為從第一天認識這個男人開始,她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
“我想放棄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