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女子獨自站在街頭,身著軟銀輕羅水仙裙,外罩織錦皮毛鬥篷,一襲白衣遺世獨立,仿佛自成世界。一方手帕嚴實的遮住了女子的容顏,隻露出一雙眼眸漆若點墨。
白衣女子看著人群,沒有人看到,她嘴角流露出的一絲苦笑。還是這樣呢,不管去哪裏,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她明明就在這個世界,卻又好像完全不屬於這裏。到底,是為什麼?
“小姐”身後,一女子穿著一身淡藍色衣裙,恭敬地向她行禮。
“罷了,走吧。”白衣女子輕歎。轉身,正欲離去,忽然之間,一個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向前望去,一男子同樣穿著白色長袍,正在與身邊的小童說話,仿佛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同樣望向她,微笑點頭示意,然後繼續囑咐小童什麼。白衣女子愣住了。——這,就是他們的初遇,就好像是注定了,他們今後的糾纏。
三年後,還是同樣的大街,不同的是,街角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座府邸,高高掛這兩個字:白府。
府內,正廳上,一女子慵懶的坐在正中央,她麵前,一個小丫鬟十分不安。
“這位小姐,你,你,你······”
“我怎麼了?”女子挑了挑眉,精致的眉眼因這個動作而柔和起來,不再是好像假人一樣毫無生氣。“我是來見你家主人的,我不是告訴你了麼!”
“可是,你······”
“你坐的位子是我的。”清冷的聲音響起,一白衣女子從外麵走了進來,依舊帶著麵紗,正是三年前的那個女子。
“找我何事?”
“難道在你眼中,我是個隻有在有求於你的時候才會來見你的人?不管怎麼說,你也是······”
“嗯?”白衣女子眉峰微動,女子一下子就閉了嘴。
“你知道的,我從不給人看病,當初醫你,也是因為你並非人類。”白衣女子淡淡說。
“我知道啊,可是夫君他們非要我來說一下,碰碰運氣。”女子很是無奈地說。
“你回去吧,我不會再見你了。”白衣女子道。
“因為我把你會醫術的事情告訴別人?”
白衣女子沒有回答。
“洛,該怎麼說你好,你還當真是毫不留情。”女子輕歎,“好,自此後,我柳如玉再不入你白府。”
白衣女子反倒是笑了:“說是我狠心,你柳如玉豈非比我更是狠心?明知我不願見世人,卻偏給我傳出個神醫的名聲來。也罷,我便隨你去看看。隻是,你要記住,我是因你才去救人的,悉數因果,我具不承擔。”
柳如玉無奈,道:“好,悉數因果盡加吾身。可以走了吧?”
“你帶我過去吧。”
柳如玉抓住白衣女子的手,語笑嫣然:“好。”
綠色光芒閃爍,轉瞬間,二人來到一個臥房,一張屏風將房間內外隔開,房間內桌旁坐著一男子,一身黑衣,麵容冰冷好似萬年玄冰。
“你就是如玉口中的神醫?”黑衣男子上下打量她:“沒想到竟是人類女子。聽如玉說你不治人類?為什麼?”
柳如玉無奈,道:“洛,這是我丈夫,墨耀陽。耀陽,她是洛煙翡,你叫她洛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