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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苗春燕的話音剛落,那個模擬王衛的刑警突然從最近的一個胡同出來,反方向奔跑,跑到一半的時候開始橫穿馬路,眼看著就要到達畫有夜光標誌的警車時,貨車好出現在路口。這位刑警動作靈敏,就地一滾避開了來勢凶猛的貨車。

馮遠卓把玩的手套無聲地落在地上,蕭正義已經掏出緊急救心丸含在舌下,苗春燕和張軍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這些的種種,都被時駿盡收眼底,他將煙蒂扔進垃圾桶走到眾人麵前:“如果不是受過專業訓練,那位刑警是避不開過來的貨車的。這個實驗想來已經向大家證明了我的推測不止是局限於理論。接下來,就是找出真正的凶手了。”

說到這裏,時駿深吸了口氣,問道:“難道說,你都不想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你的嗎?”

“你在跟我說話?”馮遠卓笑問道。

“不,我是在問張軍。”

倏然,大家都將目光集中在張軍的身上,他怒視著時駿,反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就是買凶殺人的真凶。”

這樣一句沒有任何證據的決定性發言,頓時引來張軍的憤怒和反駁。時駿不急不躁地等著他吼叫完畢,口氣極為冷靜地說:“從案發當天到現在,我們每天睡眠沒有超過四個小時,我現在很想回家去睡覺。所以,我省略不必要的解釋,直接告訴大家,在王衛和馮鑫鑫的案子上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證張軍。”

咳咳!霍剛站在一旁故意咳了兩聲,示意時駿不要說得太露骨了。但是對方很明顯地忽略了他的暗示,看著張軍嗤之以鼻的態度,又說道:“剛才我提到過肇事司機曾經在酒館裏跟一個陌生人喝酒聊天,起因是那個陌生人幫他趕走了幾個找茬的小子。我向酒館老板詢問情況的時候,發現這樣一件事。那個自稱老韓的陌生人在喝酒中途跑到廁所吐了兩次。大家可以分析一下,這人與劉喜宏第一次見麵,而且那時候還是深夜,兩個原本陌生的人在一起喝酒,有必要喝到狂吐兩次還要繼續的程度嗎?當時我們隻是懷疑這個人,就畫了一張模擬畫像,在大力搜查之下這個人很快就浮出了水麵。真實姓名是‘吳誌春’,不過很遺憾,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死了?”苗春燕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下意識地問道。

“是的,被刺了四刀。準確的死亡時間已經有了結果,死於王衛被車撞死的四個小時後。那麼,我是不是可以推測,王衛被車撞死,張軍在等到這一消息後就趕往吳誌春的家中將其殺害,早早地掐斷警方的偵破線索呢?”

“請等一等。”這是馮遠卓第一開口發問,他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沉穩了,走到時駿麵前問道:“我想知道張軍是如何接觸到那個司機的?如果他不了解那個司機,也不可能利用這人的習慣來謀劃一切。”

“這個問題說起來有點複雜。最近一年董事會動蕩不安,不少小股東被排擠出去,股份大多都落在馮鑫鑫和蕭正義的手中。而張軍惡意收購馮鑫鑫手中的股份,盡管沒有成功,但你至少摸清了她和蕭正義的底細。騎虎難下,你讓張軍去調查了蕭正義的四人公司情況,就是在那時候張軍發現了每天都會酗酒的劉喜宏。”

“一派胡言。”張軍還沒有失去理智,隻是狠狠地瞪著時駿而已。

“我會故意激怒苗春燕,也會試探馮遠卓,這些事情僅限於破案的過程中。此時此刻,我在還案子一個天下大白,還三名死者一個公道,別說一句胡言,就是半個虛假的字我也不會說!”時駿身姿挺拔地站在張軍麵前,不怒自威。眾人看得皆不敢出聲。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你的確很聰明,發現了劉喜宏的時候就開始醞釀殺人計劃,而且還為自己準備了兩隻替罪羊。你謹慎地等著王衛被撞死的消息,隨後又立刻殺了唯一的活口吳誌春,這樣一來,能夠指證你的人全部都死了。我不得不說,從一開始我根本沒有懷疑過你,直到我我發現那輛白色麵包車的時候才想到,真正的罪犯為什麼不怕被監視錄像拍下而在這裏停放一輛車呢?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為他知道這條街的監視係統暫時癱瘓,要一周後才會能恢複。我找到負責拆裝維修的人員,問他當天是否有人跟他搭話,他直接認出了你,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