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其實對此感到非常憤慨,這是什麼佛祖?就算是有靈藥救人,也不能就這麼搶走了別人的未婚妻吧?雖然橘子很憤憤不平,可這次戰神好像很平靜,好像被搶了未婚妻的不是他。
三千年後。
“戰神,戰神,帝君和雲織仙子來了。”轉眼都過了三千年了,一萬年突然變得這般漫長了。兮澤丟下手中的紙筆,上麵一筆一畫,都是早已銘記於心的那個小女子,她的一顰一笑,都刻在他的心上,半點兒都褪色不了。
看著靈威仰和雲織落座,兮澤有些迫不及待:“她怎麼樣了?”
當初靈威仰同樣被要求不得探視,但雲織可以,故而每次都是雲織帶了消息,先告訴靈威仰,再一起來告訴兮澤。事到如今,兮澤也不再跟靈威仰爭這個所謂先後了。
“很好。”雲織微微一笑,明豔動人,“我想,再過個一千年,繪心就能夠醒過來了。”
“一千年?過了四千年了。”兮澤有些激動,袖子帶翻了硯台,墨汁一下子灑了滿桌,他也顧不得理會,“可迦葉佛祖跟我說一萬年!”
“迦葉佛祖是真心想要收繪心做弟子,”雲織托了桃腮輕笑,也不知為何這個一向不怎麼喜愛女子的佛祖,偏偏看上了繪心,“四千年治好繪心,再用六千年以佛理浸潤,到時候你見了繪心,恐怕她也不會再動春心了。”說了,雲織便捂嘴笑了起來,她現在終於對感情一事,稍稍豁達了一些,看上去便更加開朗明豔了。
“不讓我探視?”兮澤的臉上浮出了一抹笑來,帶著一丟丟的狡黠,“我可沒答應別的。”
一千年後。
這日迦葉佛祖宣布,新得了一個弟子。該弟子容貌秀麗,比之其他的弟子來,倒是有些女子氣,特別是他的一雙眼睛,清澈透亮,一眼好像就能望到人心,多看幾眼,仿若能讓人沉醉其中,卻又不敢多看,恐怕褻瀆。
佛祖給這個弟子取名叫“惠心”,取聰明唯心之意。
這個惠心確實聰明,佛理一點即透,眾位師兄都很是喜歡他,就隻忘塵不甚喜歡這個小師弟,每次見到他,都下意識地摸一摸臉,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但是這個惠心,大約是長得太過秀麗聰明了,就招惹了麻煩。
自他拜入到佛祖門下,就有人隔三差五地來送情書,情書裏麵“心肝寶貝”無所不用盡肉麻之詞,讓人看了便臉紅心跳;還經常差人送了禮物來,今天是盒綠豆糕,明日是盒荷花酥,反正變著花樣兒地送吃的。
開始惠心人也羞澀,便呈到了佛祖跟前,結果得了好一頓教訓,讓他莫要被這些雜事擾了,要一心清修。惠心也便老老實實地應了,情書送來直接扔了,糕點送來給眾位師兄分了,隻是時間一長,縱然是鐵石心腸也軟和了幾分,更何況惠心。便一時好奇翻看了那情書,竟是怔怔地出了一回神,然後麵紅耳赤地扔了。
然後從此之後,情書雖然照扔,可是惠心都是看完了再扔;糕點也是照例分給師兄們吃,可自己也留兩塊嚐了。
就這麼過了幾千年,惠心倒也對這習慣了。
可有一日,該來的情書沒來,該到的點心也沒到。
惠心翹首以盼了一日,佛經也看不下,佛理也聽不盡,說話走神,做事走神,整個人都有些不正常了起來。
師兄們都道惠心這是勞累過度了。靈光腦袋用得也不太靈光了。
為了躲避師兄們善意的調笑,惠心便悶悶地跑去了蓮池去,一手托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這位小師父,可是在等這個?”一個動聽的聲音傳來,帶了淡淡的笑意,傳入耳中,如同一根小小的羽毛撓了一下,又撓了一下,癢癢的,撩0撥得讓人有些難以自持。
惠心轉過臉來,隻見一個白衣的神君,手提一個食盒朝他微微地笑著,一雙桃花眼如同潭水,帶著清澈媚人的笑意,微風吹過,衣袂隨風飄揚,好像要乘風而去,美得驚心動魄。
惠心朝他羞澀一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麵,再想要想去,卻又無影無蹤。
“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惠心疑惑道。
兮澤望著這張如畫的小臉,忍不住地伸手摸了她的頭,他應著她迷惑不解的目光,心中卻隻剩下了暖意,“你猜。”
“我不知道誒。”
“沒關係。”
沒關係,反正,你有剩下無盡的時光用來猜這個問題。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