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站在最中間,看著紅妝,一步步地看著她朝他走來,這樣的時刻,他等了那麼久。終於可以實現了。
紅妝的頭紗是薄的,可以看得見正在前麵不遠處的白景,她的眼淚不由得往下掉,是不是因為她是孕婦,所以才會這麼容易就會被感動,就會掉眼淚。
“娘子。“白景伸手牽著紅妝的手,笑著喊道,他的眼睛裏似乎也有淚水在打轉。
紅妝抬頭看著白景,眼前這個男子,從今以後便是她的相公,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淩風,掀開帷幕。”白景說道,用眼神示意淩風可以開始了。
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淩風笑著走到大堂最前端,那裏高高掛著三幅畫,被紅布幔給蓋住了,他走過去,掀開了第一張,是一副桃花圖,男子白衣飄飄,臉上帶著半個金色的麵具。
紅妝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不由得回憶起,當初第一次遇見白景的時候,便是這個場景,沒想到白景竟然還記得。
淩風又繼續掀開了第二張,是一副桃花樹下,白景說他要娶她為妻,倆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原來這一切,白景為她做了這麼多,這就是他說要為她準備的禮物吧,她很喜歡,真的很喜歡。
第三幅畫,淩風掀開了,是一家三口的照片,紅妝與白景坐在一起吃飯,懷裏抱著的則是一個小孩子。一家三口,其樂無窮。
“紅妝,今日能夠娶你為妻,是我白景今生最大的幸福。“白景溫柔地將紅妝的蓋頭給掀開了,望著這張美麗的臉,他俯首親了親她的額頭,“你這般的好,我都不舍得要你出來了,我真想去打造一個金屋將你藏起來。”
這一場婚禮,轟轟烈烈,紅妝與白景終於幸福地走到了一起,從此過上了桃花夫人與桃花公子的生活。
又過了五個月,紅妝終於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子,隻是沒過一秒,又接下來生出來了一個漂亮的女孩。這一年,白景喜獲龍鳳胎,愛得不釋手。
天下三分的局麵依舊存在著,岑興國的帝王赫連城常年在外帶兵打戰,他似乎忘記了生命中曾經出現過的那個叫做紅妝的女子,不過他又重新遇見了另外一個女子,她也有一個名字,她叫做夏紅妝。一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一直守在她身邊的女子,雖然曾經逃走過,赫連城過了將近半年,當他下江南的時候,重新一次遇見了這個曾經與他有過奇妙緣分的女子。
根據後來的史官記載,岑興國的帝王赫連成這一生,隻有一個妃子,名字叫做紅妝,更重要的是三千寵愛於一生,一輩子不曾娶過第二個女人。終其一生,赫連城都與這個叫做夏紅妝的女子在一起。
天齊國的史官記載,雲蘇白,鎖陽城城主,終其一生也隻愛了一個女人,不過即使過去了那麼多年,天下百姓都不會忘記那個年紀輕,卻很美的帝王白景。
今日追月閣特別熱鬧,紅妝拿著簍子,正在桃花樹下采摘桃花,當初的一株桃花,如今已經變成了滿院的桃花了。
“娘親,你在幹嘛呢?”說話不清楚的一個小男孩,他便是已經三歲了的白涼風。他有著與白景一模一樣的臉,從小便是禍害很多女子的臉。
紅妝笑著說道,“娘親正在采摘桃花呢,今年可以給大家釀製桃花酒,你妹妹呢?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白涼風眨巴著眼睛笑著說道,“白念清正在纏著爹爹,總是哭的一塌糊塗。”他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小大人一樣,特別嫌棄地說道。
“那你來幫娘親一起摘桃花吧。”紅妝笑著對白涼風說道,“我們要采摘更多的桃花瓣,釀好喝的酒。”
“娘親,酒我們可以喝麼?”白涼風很好奇的問道,他從來都沒有喝過紅妝釀製的桃花酒,不過聽說過。
紅妝輕笑,“可以喝一點點哦。”拉著白涼風的小手,“等摘完了,就可以回去用午膳了。”
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手裏抱著一個可愛的女孩,朝這邊走來,倆人,一大一小,看著,“紅妝,摘完了沒?阮姨已經做好飯了,快去吃飯吧。“
紅妝笑著提著竹簍,笑著應道,“已經好了。”一隻手牽著白涼風,一隻手拎著竹簍,徑直朝白景說道。
陽光的照耀下,一襲紅衣的紅妝,手裏牽著白涼風,一襲白衣的白景,手裏抱著女兒白念清,四人一直朝前走去,這幅畫麵是那麼幸福,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