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白景,白景……”紅妝開始奔跑,到處喊,卻沒有任何人回應她,這裏已經變成了一個死城,沒有一點人氣,就連動物的聲音也不存在。
紅妝輕點腳尖朝追月閣飛去,可是那麼宏大的建築如今也已經不存在了,為什麼會這樣,到底誰能夠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就連最後的希望都不肯給她。
白景,為什麼你會這麼狠心,三年了,從來都沒有來找過她,也沒有給她寫過一封信,而她竟然就是因為他當年的那個承諾而守候了三年,整整三年,可是她等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等到的是他沒有消息了,不給她任何消息了,是生是死都不肯告訴他,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都破沒了,她曾經那麼堅持的夢,一下子全都沒有了。
手裏抓著不知道是不是曾經白景穿過的衣服,已經被燒了一半,紅妝蹲下了身子,整個人埋在雙膝之間,她哭不出來,真的沒有眼淚,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如今隻剩下她一個人了,追月閣一夜之間變得空了,什麼人都不剩下了,沒有人能夠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為什麼這一切都隻有她是最後才知道的,她該怎麼辦才好呢?白景去哪了?是不是出事了,追月閣在江湖上樹敵那麼多,會不會有很多的仇家,所以他一直在被那些仇家追殺,那追月閣的其他人呢?他們去哪了?為什麼這些人都不見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誰能夠來告訴我,為什麼這一切會是這樣的,師兄,你在哪?你告訴我,好麼?“紅妝眼淚直流,一直在自言自語。就像是白景在她身邊一樣,可是卻隻是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而已,根本就沒有人理她。
她就這樣一直從早上待到夕陽西下的那一刻,落日的餘暉灑在了她的身上,她雙膝早已經麻木了,一整日都沒有吃東西,可是卻一點胃口也沒有,明明已經聽到過這個消息,明明知道有可能是真的,可是親眼所見之後,為什麼還是那麼心痛。
離開了追月閣,紅妝牽著馬,一直往山下走去,一直走,走到月亮都已經從天上升了起來,她終於走到了一個小鎮上。
“公子,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客棧的老板見紅妝一個人牽著馬,出聲說道,紅妝就像是一個失去了精神的木偶,她抬眼看了看店老板,搖了搖頭,“我可以向你打聽一件事麼?這裏是哪?離盛京遠麼?”
“這裏離盛京很近,隻要一天的路程便到了,公子今夜你就在這裏休息一晚,明早再趕路吧。”
紅妝想了想,點點頭,她確實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因為她現在的樣子,真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要是白景見了的話,肯定會不高興的,一定會生氣的,她不能夠這樣,她要好好地,隻有把自己照顧好了,白景見了她之後,才會開心的,才不會生氣。“老板,我要住店,你給我準備好洗澡用的熱水。”
“好嘞,公子裏麵請。”
紅妝隨著老板的帶領下,到了自己的房間,晚膳她已經在樓下用過了,她強迫著自己吃了幾口,因為她真的吃不下了,可是卻不得不要吃。
浴桶裏已經裝滿了熱水,紅妝將門給反扣住了之後,才開始解自己的衣服,頭發也全都散開了,這樣的她是舉世無雙的,美麗的讓人心動,潔白無瑕的皮膚,在燭光的照耀下,更為的美。
提步邁進了浴桶裏,整個人都被水給浸沒了,她真希望就這樣永遠都不要醒來,或者等她一覺醒來,發現這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她還是她,還是那個桃花穀裏的紅妝,喜歡釀製桃花酒的紅妝,而白景還是她的師兄,那個總是溫柔一笑的男子,那個她一直很喜歡的男子,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該有多好,可是卻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做夢也不可能,她不得不去承認這個事實,雖然這個事實真的很讓人心痛。她多麼的不想去麵對這一切,可是卻不得不去麵對,洗了一個很漫長的澡,熱水早已經變得冷了,她不得不從水裏出來,擦開了身上,穿起幹淨的衣服。水放在那,明日自然會有人來倒,她轉身正準備上床休息的時候,卻看見了有一道黑影急速的從她的門前過去,她想也沒想的,跑到門邊,將門給打開了,四處看了看,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可是明明有看見有人的,怎麼會什麼都看不見了呢?難道是她自己看花了眼麼,紅妝搖了搖頭,轉身正準備往房間裏麵走去,可是卻聽見,“嗖。”的一聲,一支飛鏢從天而降,插入了門縫裏,上麵有一個白色的字條,紅妝疑惑地把字條給取了下來,沒有署名,但是上麵卻寫著一行字:明日午時東山一會,不來定會後悔。“
會是誰呢?為什麼要約她去東山,到底有什麼陰謀?她不去的話又為什麼會後悔呢?有誰知道她已經從桃花穀裏出來了呢?還是說,其實一直都有人在暗中觀察她。還是說,那個給她消息的人其實知道白景在哪?是不是呢?還是說,是新月國的人,可是三年來,新月國的人沒有來找過她啊,又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呢?太多的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