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沈亦凡不由得鼓起了掌,紅妝的舞結束,笑著走到白景的身邊位置上坐下來。她是高興的,也是喜歡跳舞的,這或許就是她母親柳傾城說的那種,能夠寄情於舞,情思不用明說,懂得的人也自然能懂。

“師兄,你覺得我跳得怎麼樣?”紅妝笑著,揚起了自己的小下巴,一副快些誇她的樣子。

白景輕點了她的鼻尖,滿是寵溺,“紅妝之舞,恐怕是此舞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一回見。”

“有一人,她的舞卻是應該能夠勝於紅妝的。”沈亦凡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出聲接過了白景的話,眼前仿佛出現了二十多年前,盛京紅樓,舞台上,那輕舞飛揚之人。那一顰一笑,都像是從畫中出來的一般。

紅妝疑惑地看著沈亦凡說道,“師傅,那人是誰呢?是不是師傅心愛之人?”

沈亦凡歎了一聲氣,笑了笑,“不是,是我的故人,曾經親眼見她跳過一隻舞,大開眼界。今夜看到紅妝的舞姿,不由得想起了當年。”

辭去經人,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卻一直沒有變過,隻是在學著更好的活著,故人,確實應該是故人了吧,又怎麼有資格說,這是他的心愛之人呢?沒有相愛過,又怎麼會存在心愛。

紅妝知道,沈亦凡此刻說的故人應該就是他心愛的那個女子,因為他看起來,很不好,隱隱約約可以察覺到他臉上的悲傷。

這一夜,是冗長的,這是二月的最後一天,今夜已過的話,陽春三月就要來了,那是個充滿著生機的季節,桃花會開得更盛,隻是紅妝猜想不到的是明天起,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改變了。

紅妝依舊沒有學會 喝酒,隻是小酌了一點桃花酒,她就已經醉醺醺了,趴在石桌上,呢喃著白景和沈亦凡聽不清楚的話。

“師傅,我先送紅妝回房。“白景打橫將喝醉了的紅妝抱了起來,提步朝房間走去。

沈亦凡看著修長身影的白景,輕笑,這孩子,越來越像他母親了,二十年前,當他見到白景,這個隻有三歲的孩子的時候,就決定答應賢王白敏的提議,將他撫養成人,隻是說過,以後不能夠再來找他,從此沈亦凡消失在了江湖上,後來他故意在江湖上放言,沈亦凡已經得了不治之症,毒發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