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他,很喜歡,甚至愛,從她懂事起,就一直深深地喜歡他,可是為什麼自從兩年前,她對淩風說過喜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曾經那般的寵愛她了,總是若即若離,像是要離開她一般呢?

是什麼地方她做的不夠好麼?還是說,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而已,淩風其實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隻是把她當作妹妹而已,或者是女兒也說不定,淩風他就是個木頭。

淩風見淩月很久都沒有說話,心裏有些疑惑,這不像是淩月平時的習慣啊,一般她都會像一隻無尾骨的動物一般纏著他的什麼時候起,她變得對他生疏起來了?

淩月並沒有在他的身邊待太久,她看見白景打開門,就徑直朝房間門口走去,見白景的額頭上冒著些冷汗,不由擔心起來,莫不是紅妝姑娘中毒太深?

“公子?要不要緊?”淩月出聲問一隻手扶著門框的白景。

白景微微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紅妝她先前體內已經被人下了毒,本來這毒是隱藏在體內的,不過因為她吸入了太多院子裏十二香,引發了毒性,兩者相遇就變成了劇毒,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十二香就是院子裏那些在晚上會發光的花,淩月沒想到那些花也變成了毒藥,不免唏噓,“公子,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紅妝姑娘我來照顧就好。”看白景的樣子,應該是耗了很多的內力。

淩風也從院子裏走來,站在白景的麵前,出聲道,“公子。

搖了搖手,“不用了,我照顧她就好,淩月,淩風,你們這幾天密切關注新月國那群人的動向,但是不要讓他們察覺。“

“是,公子,屬下告退。”淩月和淩風雙手抱拳,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轉身朝院外走去。

白景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伸手撥了撥自己臉頰上飄過的發絲,轉身進屋,順手將門給關了。

走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紅妝,毒已經被逼出來了,可是卻還是有影響,武功這倆個月之內是不能夠用了,更不要說是內力了,已經暫時消失了。

坐在床邊擺著的椅子上,白景伸手握著紅妝的手,眼神裏滿是擔憂,到底是誰那麼狠?竟然給她下毒,紅妝縱使有醫術都沒有擦覺,又到底是哪個人知道追月閣裏一定會有十二月花的?十二月花,是他母親喜歡的花,所以他才會在院子裏種了那麼多,可是如今卻沒有想到竟然會變成毒素,難道是新月國的人?可是他們明明知道紅妝是新月國的聖女,又怎麼會出手呢?還是丞相府裏的人已經知道紅妝還活著?

從他知道紅妝身世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沒有往日的那般雲淡風清了,原來她過得也那般的不快樂,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從來沒有看過她,隻是說她是妖女,人人得而誅之,難道就是因為紅妝是新月國的人,所以害怕他的丞相之位受影響麼?可是他的權利已經夠大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後宮裏的那個女人,早就已經把持著朝政了。

“紅妝,我該拿你怎麼辦?”這不知道是白景第幾次問出這樣的話了,這是他活了整整二十三年,最無法輕易解決的問題,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不會讓紅妝受傷害。

躺在床上的紅妝,此刻正在做夢,她夢見了很多人,有她的娘親,有師傅,更有白景,那一天,是她和白景成親的日子,柳傾城給她梳頭發,一邊梳著,一邊說,“一疏輸到尾,白發齊眉。”

那是她最開心的日子,白景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笑意很濃,他伸出她的手,牽著她,一步步往師傅沈亦凡,母親柳傾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