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咬著牙承受著家丁打在她身上的板子,很疼很疼,小小的臉上不間斷地冒出冷汗,嘴唇早已經失去了血色。

等到紅妝終於熬不下去的時候,家丁終於停下來了,拿著板子站在玲瓏的麵前,剛才玲瓏一直站在旁邊看好戲,雙手交環在胸前,嘴唇紅豔一言不發。“二十大板已經打完了。”

玲瓏笑著點點頭,走到紅妝的麵前,這時候的紅妝忍者痛從長凳上站起身來,雙眼血紅的盯著眼前的玲瓏,她要好好地記住這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

“你瞪什麼瞪,蘇紅妝,你別以為自己還是蘇家小姐,告訴你,你其實根本就是妖孽。”回頭朝站在她身後的那群丫鬟使了使眼色,“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話剛說完,四周的人都嘲笑起紅妝來,“玲瓏姐,說的實在是太對了。”

在一片嬉笑中,紅妝什麼話都沒說,一步步慢慢地朝前麵走去,剛才那個家丁下手實在是太重了,紅妝每走一步,都疼的直咬牙,可是她不能在她們麵前表現出脆弱,母親曾經說過,紅妝是要做個堅強的孩子的。

…………..

不知道走了多久,紅妝終於回到了冷心閣,一進屋她就趴在床上,因為平躺著太疼了,而這個院子裏已經沒有創傷藥了,她就隻好忍著。

也是奇了怪了,自從早上挨過打之後,竟然沒有人來找她再去幹活,放鬆下來,紅妝不由得慢慢地睡過去。

夢裏她本是在山崖上采藥,可是腳一滑,轉眼她就要跌入穀底,一個穿著月牙白衣裳的漂亮姐姐像是踏著祥雲似的飛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又是騰雲駕霧般,她們倆人回到了地麵上。正打算謝謝站在自己麵前那個很漂亮的姐姐的時候,突然她就被一陣很古怪的風卷到了別處,等到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她成了囚犯,身旁站著個很胖很壯手持大砍刀的漢子,意識到原來自己變成了囚犯,台下被官兵攔著的百姓高聲的喊著,“殺了妖女,殺了妖女,此女禍國殃民,應當立刻處死。”

台前的監斬官手裏拿起放在桌上的令牌,看了看天上的日頭,大聲地喊著,“午時三刻已到,行刑。”話落,漢子就開始擦拭他的刀,而紅妝一直在掙脫著,想要逃,可一點用都沒有。

“我不要死,我不是妖女。”紅妝大聲地喊著,眼睛閉著沒有絲毫清醒的意識,阮姨坐在她的床邊給紅妝剛塗好藥,見紅妝肯定是做了什麼噩夢,把藥瓶蓋好放在一旁,伸手推了推紅妝,“紅妝,醒醒,你在做夢,快醒醒。”

一下子 睜開眼的紅妝,害怕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腦袋,“紅妝,你醒了,剛才你一直在做夢。”阮姨笑著將被子給紅妝蓋上。

紅妝轉身看到坐在旁邊自己熟悉的阮姨,害怕的抱著阮姨,“阮姨,他們都說我是妖女,我夢見他們都要砍我頭。”整個腦袋都埋在阮姨的懷裏,聲音裏還是透著害怕。

輕輕拍著紅妝的背,阮姨溫柔的安慰著紅妝;“小紅妝,那隻是夢,你不是妖女,沒人會殺你的,阮姨會保護你。”把紅妝從她懷裏拉開,慢慢地放在枕頭上,“紅妝,阮姨已經給你查了藥,你再休息一下。阮姨晚些時候再來看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