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權在昏昏沉沉中醒來,睡意朦朧雙眼逐漸變得清明,頭還有些發暈。一些零碎的片段逐漸在他腦海裏彙成了一幅畫麵。依稀記得他下班陪著一個剛失戀的同事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喝酒...
黃權的位置在餐廳的角落,側麵是對著馬路的落地窗,而對麵是一個端著酒杯滔滔不絕的男人。男人叫劉宇,是黃權的同事,歲數不大約莫30出頭,穿著白襯衫胸前解開了兩個扣子,一頭板寸修剪的整整齊齊。此時明顯喝多了,平時半天憋不出一個屁的他現在吹起牛來磕都不打一下。
“小黃不是我和你吹!”
黃權頓時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一般用這句話開頭後麵的內容就基本就都是在吹。
“女人啊,是真地沒意思,哥當年家裏紅旗招展外麵彩旗飄飄,守住一保住二發展三四五六七!”
似是察覺到黃權憋著笑完全沒聽進去,劉宇放下酒杯調整了一下坐姿,準備分享一下自己傳道受液的經驗:
“男女在為愛鼓掌的時候,一般自信的男人會問女人:痛嗎。不自信的男人會問女人:大嗎”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一臉神秘的又道:
“你猜我怎麼問的?”
“在嗎?”黃權順嘴就這麼回了句。
“???”
劉宇醉醺醺的腦袋還沒轉過來,隔壁桌突然傳來“噗”的一聲。定眼望去一個長相精致的女人正一手捂著嘴,另一隻手慌忙的尋找紙巾擦拭剛才沒忍住噴出來的清茶,白皙的臉頰透著有些青澀的羞紅。
黃權自知剛才和同事討論葷段子被別人聽到了,見那女人找了半天紙巾沒找到,便將自桌上的紙巾盒遞了過去,說了聲“不好意思”。
景甜其實也挺不好意思的,畢竟是無意中偷聽了人家講話,準備接過紙巾客氣一下。可剛對上黃泉的目光話到嘴話又頓住了。
對麵的這個男人她有些印象,也是在香茗路上班,附近的餐館就這麼幾家,兩人下班又是坐同一路公交車,雖然不認識但是經常遇到。隨即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男人烏黑的短發反襯著淺淺的光澤,陽光淡淡勻稱勾勒出他側臉棱角分明的輪廓,一雙犀利的眸子盯的人有些發慌,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笑意,明明穿著班襯衫卻散發著若有若無的痞氣。
黃權見這她看著自己愣神了半天也沒抬手,便禮貌的笑了一下將紙盒放到了她桌上,回過頭眼角掃了下這姑娘的胸。
嗯...這姑娘他見過。
同桌的女孩見景甜半晌沒回過神來拍了她一下打趣道:
“發什麼春那,這離開春還早呢,再不快點吃一會趕不上電影了”
景甜這才想起剛才盯了人家半天,這會又想起剛才聽到的那句“在嗎”,心想人家肯定是知道她聽懂了,頓時臉羞的更紅,頭都快埋到胸裏麵了。
此時劉宇有些酒意上頭,被剛才這一打岔想說什麼都忘了,於是起了個新頭:
“小黃你還年輕,真好啊,我跟你講,歲數大了想談戀愛都難,物質條件就是硬性指標,不達標連談的機會都沒有,有些女人即使她愛你也不會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了也不願意給你生孩子,就算她給你生孩子了,孩子也不一定就是你的”。
“所以你知道為什麼小孩都和媽媽比較親嘛?”黃泉反問了一句。
又自顧自答道:“因為爸爸不一定是親爸爸,但是媽媽肯定是親媽。”
老劉頓時眼裏閃過一絲異色詫異道:“你小子挺懂啊。”
黃權抬手看了看表快晚上8點了,準備隨便再說點什麼就送老劉回去。突然轟的一聲巨響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隻感覺麵前一陣勁風刮過,接著又是一陣桌椅破碎的聲音哢哢作響。
肩膀上的刺痛感讓他回過神來,是一輛轎車從落地窗衝進了進來,側翻在前麵5米處,發動機冒著白煙,下麵碾著老劉的半截身體。半晌,殘破的餐桌上一隻盤子滑落“啪”的一聲摔的稀碎。
“啊!!!”
一聲女人的尖叫喚醒了所有人,大多數人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場麵,黃權趕忙掏出手機撥打120,突然一陣眩暈襲來,記憶也到此刹然而止。
現在貌似正午,仰光透過滿是龜裂的落地窗灑在黃泉臉上有些刺眼,他抬手擋在眼前,然後感覺了一下自身,除了肩膀當時被玻璃碎片劃破有些刺痛其他地方好像沒受什麼傷。
周圍一片狼藉,到底是什麼情況?
黃權撐了撐身體準備起身,突然意識深處傳來一道道信息:
姓名:黃權
ID:無
等級:1級(0/100)
天賦:無
技能:無
功勳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