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場沉靜都是暴風雨前夕的征兆,德煙貴妃一懷孕,湮清就得了什麼不知名的怪病,四處遍尋名義,我躲在家裏大門索性都不出了依舊沒有躲過。
手裏拿著湮顏的聖旨把湮清罵了一個遍,還是不想去,師傅聽聞代我醫診,我雖高興但也隻能拒絕,師傅向來不願出他那個院子,更何況誰知道他是真生病還是假生病?師傅平生最討厭的便是塵世間糾葛,倘若真生病還好,倘若裝病又會如何?
思來想去半日,磨磨唧唧吃了個午飯,泡了個熱水澡,換了身新衣服,丫環小斯們都以為我有多重視似的。
然而這事彙報給湮顏,湮顏大笑說道:“這丫頭不是擺明了不樂意去,給朕生氣呢!要是她重視,一個大病之人有哪個大夫還會悠閑的吃飯洗澡換衣服去?”
磨蹭了一日,這天馬上要黑了,我看不去不行了才命人去備馬車趕往是湮清府邸。
沿路躺在馬車上假寐,剛走進一名早早在此等候的侍衛立即迎了過來。
走到湮清門口的時候,湮絮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先是一愣,臉上玩笑的神色說道:“他今天應該死不了,不如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好了?”
我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走了進去。奈何他早已習慣了我這副樣子,優雅的轉身離開,依舊是那副頑劣不恭的模樣。
眾人一看見我的到來,立即給我讓了一條路。
他有些憔悴,眼睛微瞥的躺在床上,眉頭深皺極力隱忍著痛苦,看到這個樣子我不免也有些緊張,他這個樣子不像是裝的。
給他把完脈,我看了一眼湮顏派來的禦醫問道:“你給他診治的什麼病,開的什麼藥?”
接過禦醫遞過來的藥,看了一眼我說道:“這隻是平常的治療止痛的的方子,這麼長時間都是靠止痛藥,你們這群禦醫竟然什麼都看不出來嗎?皇兄養你們有什麼用?”
聽到這話,禦醫們都跪了下來,不敢說話。
“你們都出去!我需要安靜。”
迎接我的侍衛還想說什麼,我看了他一眼問道:“還怕我把你家王爺給怎麼著了嗎?”
“葉紫不敢。”所有人都離開以後,我看著安靜躺在床上的湮清問道:“這病有多長時間了?”
他緩慢的睜開眼睛,眼裏有這一絲疲憊,卻看不到任何的痛苦,嗓子有些嘶啞,慢慢開口輕聲說道:“自從我出生以來就有這病,很多年了,發病的時候的疼痛我也已經習慣。”
聽到這話,我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當初挖走我的心髒不就是為了要救你這病嗎?這到底怎麼了,如果心髒被他所食,他現在應該病早就好了,那裏還會有這事!
湮清看著曼珠眼裏的厭惡,臉上的麵容沒有絲毫改變可是心裏卻有些疑惑。心思縝密的他卻沒有多加想。
“你的病我可以醫治好。”說完我走出去,全身散發出冰冷。
“為什麼?要幫我?”
聽到湮清的話我沒有回答,走了出去,葉紫迎了過來,我沒有說話,將手裏的一張方子遞給他,讓他立刻派人將方子上麵的要給抓來,我去給他煎藥。
如今卻是是一個很好地機會,可是不能讓他這麼快的離開,我要在他之前做好萬全的準備,必須要保護我們萬無一失的抽身而退。
藥罐裏的要已經沸騰,濃烈的苦味彌漫開來,白色的雲煙繞梁旋繞,我拿出刀將自己的手劃破,鮮血流入碗中,葉紫剛進來看到了這一幕有些驚訝,直直的看著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