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衡被她煩的不行,他就納悶了,原來那麼清純溫柔的以諾,怎麼忽然像換了個人?本來他因為自己的作品賣點慘淡已經夠發愁的了,她不僅不知體貼,反倒因為一些不值得的小事和他吵。
今天,以諾下班到家後,發現他和一個女網友正在聊天,非要看聊天內容,這個女網友也在網站上碼著文章,文筆不錯,他和她經常對彼此的作品探討交流,時間一長,他感覺得出,女網友對他極有好感,他對她也有些欣賞,於是,兩人說著說著,不免開了幾句曖昧的玩笑。
以諾看到後,頓時變了臉色,生氣的看著他質問道:“我就知道你又有別的女人了!我在外麵辛苦工作,你卻在家裏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
劉衡心裏已經後悔和女網友說那些曖昧的話了,但以諾這麼一說,在劉衡聽來,覺得很不入耳,就辯解道:“我們那隻是開玩笑的,其實算不得什麼。”
“誰信?”以諾道,聲音高了起來,“你說你寫文,卻和別的女人說這麼多不要臉的話。”
劉衡聽到“不要臉”三個字,一下子被激怒了,他和女網友什麼都沒做,怎麼就不要臉了,一時所有的鬱悶一起湧上他的心頭,令得劉衡那一刻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臉色鐵青,麵容猙獰,衝著以諾咆哮如雷。
以諾驚呆了,下一刻,眼睛順著清麗的小臉噴湧而出,突然撲上前來,狠狠甩了劉衡一個耳光,然後跌跌撞撞的一把抓了桌上的手機奪門而出。
果不其然,走出樓門的以諾,正如劉衡所料,很快停下了腳步,在他窗下的甬路邊站住了。劉衡甚至看到她往上看了一眼,然而,劉衡決定晾一晾她,讓她在下麵多等會再去哄她,誰讓她今天膽肥到了居然敢甩他耳光?
劉衡等了幾分鍾,發現外麵暗了下來,風吹的越發緊了,以諾穿的是件短袖衫,一定有些冷,她雙手抱肩,劉衡看著她單薄的身影,驀地起了一絲心疼,想要下去哄她上來,她忽然將手機放在耳邊,劉衡以為她準是熬不住了,在給他打電話,趕緊到臥室取了手機,手機卻久久沒響。而以諾卻正對著手機說著什麼。
劉衡不禁奇怪,不給他打她在和誰通話呢?沒過一會,這個疑問就有了答案,十幾分鍾後,一輛寶馬出現在了劉衡的視線裏,車子一直開到以諾身邊,停下,車門打開,走下一個和劉衡年齡差不多的男人,為以諾打開副駕的門,以諾臨上車前,又朝劉衡的窗口望了下,車子帶著以諾開走了。
這下劉衡有些慌了,那個男人和以諾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隻一個電話,他就這麼快趕來了呢?
劉衡待不住了,在手機上找到以諾的號碼撥了過去,可是立即被對方摁斷了,劉衡不灰心,再撥,卻再被恩斷,劉衡於是發了一條信息:“以諾,你去哪了?回來吧,是我錯了。”
這次,以諾給他回了信息,劉衡迫不及待的打開,竟是以諾決絕的話語:“別找我了,去找你那個女網友吧,你們不是很談得來嗎?”
劉衡知道以諾還在生他的氣,就又發了一條信息解釋,然而,等了半天,不見回音,劉衡把電話打過去,聽到的卻是一句:“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窗外,不知何時,雨已經落濕了地麵,而劉衡心裏,也感覺仿佛在下雨,濕淋淋的不是滋味。
夜深,雨停時,劉衡仍無睡意,記憶像牽扯不清的雨絲,和以諾的點點滴滴,在他眼前一直揮之不去。房間內沒有了以諾,許多她的好卻不請自來湧上他的心頭。以諾除了醋意大些,對他真的很好,每天她都是為他做好早飯才去上班,下班後又忙著準備晚餐。為了攢下些錢,她已經很少買衣服和化妝品了。劉衡想到這些,忽然覺得自己未免自私,他記得,還在大學時,他就曾許諾給她買隻鑽戒,然後向她求婚,可是畢業已經一年多了,他竟一直沒能兌現這一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