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什麼?快樂又是何物?在樸素的生活中,歲月也許就是油鹽醬醋茶,用一種從容的心態對待腳下的路,它會帶你去任何美麗的地方……
葉剪秋覺得自己非常幸運,幸運的就像上帝的寵兒。他從沒有和上帝交談過,也不知道天堂在何方,可是他卻明白,最美好的就在青陽鎮。
一路上,葉剪秋少有的話多,他不停地和朝歌聊天。
“朝歌,司徒瑾他最喜歡吃的是什麼?”
“不知道。”
“司徒瑾小時候的趣事你知道麼?”
“沒聽說過。”
“朝歌,司徒瑾有兄弟姐妹麼?”
“沒有。”
“朝歌,現在是什麼年號?”
“安樂三年,六月十六!”
“真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司徒瑾有沒有小名?”
“……”
“朝歌,司徒瑾殺過人吧?”
“……”
“他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也像他一樣那麼英俊偉岸?”
“閉嘴!”
朝歌忍無可忍,怒吼了一聲,葉剪秋終於閉了嘴,可是他又輕聲在後麵唱起了歌,不時地輕笑出聲!
朝歌衝天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再遲鈍也算弄明白怎麼回事了!瞧把這個沒出息的家夥給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朝歌心下釋然,大哥單身了很久,一直身邊沒有個可心的人,也沒有娶妻的意向,晉伯總是擔心他的事,這下終於有人貼身侍候了。這葉剪秋雖然長的不咋地,但是人看起來的確不壞,大哥將他收為男妾養在後宅也不錯。
朝歌冷哼了一聲,他才不想叫這個葉剪秋嫂子呢,瞧他那傻樣!
當他們終於來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了,天空又出現遮天的大片紅雲,幾隻飛鳥在晚霞落日中穿棱。
朝歌下馬帶著葉剪秋來到荒地,這裏有些土地已經被人翻動過,旁邊的田地上還一堆堆黑色的農家肥料。挨著河道的田地比較荒涼,河風很大,野草被風吹的來回搖曳。
葉剪秋彎腰抓了一把腳下的土地,幹燥成板結砂塊狀,用手輕輕一碾,就變成細沙。這種土地,貧瘠的讓人懷疑什麼莊稼都無法種植。他蹲下來用手往下刨了刨,沙土很鬆軟,他很快刨出一個坑,坑底的沙層顏色略深,看起來還是含有水分的,隻是植物想要生長,根部得深深紮入地下才能固沙防風,否則光是倒伏就要絕收。由於沒有儀器,他無法分辨土壤裏的酸堿含量,光是肉眼看來氮磷鉀的含量估計也不會高,看來隻有澆水勤快些才能保墒……而且這裏氣候也很特別,具體要種植什麼作物,還是要靠本地老農的豐富經驗為主導。
看完了土地,朝歌又領著葉剪秋來到一片槐樹林中,樹林裏有十幾個莊稼漢子正蹲在樹下抽著旱煙閑聊天,他們身邊放了一堆的農具,有棵樹上還拴著一頭牛,正悠閑的啃地上的落葉。
這些農夫見到朝歌都紛紛站起身來笑著打招呼:“軍爺,來看工啊?”
“嗯。”朝歌點點頭。
“這大日頭天的,俺們一直做到現在,這不,剛坐下喘口氣兒。”
朝歌又點點頭。
為首的王老漢不好意思地撓頭道:“軍爺,是不是該算錢了?”
葉剪秋皺了皺眉,他來的時候已經發現,這些地荒地除了隻有一小片被開墾過之後,大部分幾乎沒怎麼動,進展太慢了。
有個漢子高興地笑道:“一天每人二十個錢,還管吃,村裏人聽說後都想來做工,不知道軍爺這裏還招人不?”
朝歌剛要開口,被葉剪秋拉住,低聲問道:“朝歌,這些工人一天二十錢,還管吃麼?”
“是的,一天一結算錢,管吃不管住,晚上收工他們就回村了。”
“他們在這裏幹了多久了?”
“兩天。”
“肥料是他們的麼?”
“不是,肥料和農具都是我們軍團的。”
朝歌剛想要去拿錢袋,被葉剪秋不動聲色的拉住。
“你先別忙,讓我來。”
葉剪秋上前對為首的王老漢道:“這位老伯,我是司徒瑾大人新派來監工的,大人有令,現在改了做工的方式,要改承包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