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他就是石家的那小子,現在要怎麼做?要不要我過去直接綁了他去見官?”楊德顯身旁的一名魁梧大漢說道。
楊德顯擺了擺手,示意壯漢先不用,拄著拐杖獨自向前走上幾步,身體要碰觸到籬笆了才停下,望著石楓,緩聲說道:“石楓是吧。”聲音蒼老,低沉。
石楓雖然是秀嶺村的人,其實他們一家跟村裏的人也很少有來往,特別是白月娥病了,下床都困難了以後,他們一家基本上已經沒跟村裏的人有交集。
楊德顯今天要是不聽人提起石楓,都差點忘了村中還有這麼一戶人家。
“怎麼了?”石楓半眯著眼望向楊德顯,冷冷地反問道。
“放肆!竟然敢這麼跟村長講話。”剛才那個魁梧大漢,見石楓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連忙怒喝出聲道。
“就是,這小子太無禮了。”
“就他對待村長這副樣子,按照村規,就應該打斷他的腿。”
“就是,就是。”
不少人出聲附和道。
楊德顯抬起又手,再次擺了擺,示意他們安靜,眾村民看到楊德顯的手勢後,再次安靜了下來。
楊德顯再次望向石楓,不過由於他和聲和氣地對石楓講話,石楓竟然還板著臉對他不敬,他這時候的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一副質問的口氣指著院落中的那匹黑馬,抬高聲音問道:“我問你,這匹馬你是哪來的?”
“老子幹嘛要告訴你!”石楓繃著臉,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錢似的,冷冷地回應楊德顯道。
楊德顯聽到石楓的話,剛要發作,卻又緊接著被石楓後麵不死不活的聲音給氣得不輕:“老不死的,真是吃飽了撐的,大晚上的不睡覺過來看馬,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放肆!”楊德顯氣得將拐杖猛地敲打地麵,在村中他德高望重,平時村民都是對他恭恭敬敬,哪有人敢這樣對他講話。
楊德顯的老臉已脹得通紅,吹胡子瞪眼,指著石楓喝道:“你!你,你盜取他人馬匹,已犯下重罪,按照村規,要打斷你的雙手雙腿,再拉你去見官。”
“老不死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哪隻狗眼看到我偷別人的馬了,按照你的邏輯,你對我誹謗,是不是要先割掉你的舌頭。”石楓冷笑著問他道。
“放肆!”
“大膽啊!”
“不可饒恕!”
這時,楊德顯身後的人也終於看不下去了,這小子竟然敢辱罵村長,一口一個老不死的,這是大大的不敬,光是辱罵村長,在村中就可以直接把他抓起來關進豬籠。
頓時有六名壯漢從人群中衝出,攜帶著怒火滔天地往石楓奔去。
其中一人大喝道:“就你們家窮得連飯都吃上,這馬不是你偷來的,難道還是你買的啊!”
“哼,這馬老子買的也好,搶的也罷,到底關你們屁事了!”石楓望著六名大漢衝來,滿臉的不屑,別說這樣的六個人,就是六十個人,放倒都是分分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