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寧家的老婆真是個蕩婦,竟然跟寧獵戶的弟弟私奔!”

“就是!還偷了寧獵戶的東西,真是不要臉!”

“聽說她跑得太急掉下了山崖,寧獵戶竟然還把救回來,真是……”

“哼,幸虧她還沒醒來,等她一醒過來,村長肯定會抓她去浸豬籠的!”

寧家在山上的木屋子裏,一個臉上全是膿包,傷痕累累的女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手裏端著一個木盆,站在床邊,臉色陰沉地盯著床上的女人。

女人突然被口水嗆得直咳嗽,越來越激烈,最後睜開了眼睛,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眼中全是迷茫。

男人看到女人睜開的眼睛,眉頭瞬間皺起,眸子裏全是寒冰。

胡蕎咳嗽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看過去,發現身邊竟然站著一個臉色很冷的男人,穿著打著補丁的黑布衣服,卻掩蓋不住眉宇間充斥的英氣和眼底那冷似寒光的精芒。

“你是誰?”胡蕎轉頭四處看著,發現這屋子裏除了男人,就隻有她一個人。

男人聽到她的問題,臉色一黑,眸子裏的冷意又加深了幾分。

“胡蕎,你不用假裝失憶,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早就厭煩了你。今天我就把話說明白,你要走就馬上離開,我絕不會攔你!”男人拂袖轉身,滿臉慍怒。

什麼意思?什麼情況?

胡蕎下意識地向周圍掃了一眼,下一秒,她的眸子瞪得筆直。

這裏是哪裏?被雨水凋蝕得斑駁的土坯牆,破破爛爛的瓦屋頂,古樸粗笨的桌椅床,除此之外幾乎沒有別的家具。

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上身是洗得發白的粗布短衣,下身是短得遮不住腳踝的束身裙子。

突然,她瞥到臉盆裏自己的臉,全是豆大的膿包,一摸一把黃色的膿水。

這是她?胡蕎吃了一驚,急忙爬了起來,想要下地看得更清楚。腿一軟,她又坐回了床上。

一不小心觸碰到自己的胸口,她發現胸前癟平,空空如也,一條條肋排明顯凸出。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樣?

突然間,大腦一陣劇痛,數不清的記憶一股腦湧了進來。

她這才確定自己真的穿越了,25歲藥理學碩士畢業的她,人生前途一片光芒,可誰曾想竟然穿越到一個不知是哪個朝代的17歲農婦身上!

而且這個農婦,在一個月前,嫁給了一個叫寧峰的獵戶!

因為經曆了父母婚姻的失敗,胡蕎很小就被父母送到了孤兒院,她早早立下誓言,這輩子都不會嫁人的!

可是怎麼一穿越過來原主就嫁人了呢了!

說起來這個原主是個同病相憐的苦命人,本來她也不想嫁人的,都怪她那貪婪的哥嫂貪圖獵戶家上好的幾匹動物皮毛,趁著月黑風高把她迷暈送到了寧峰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