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語琪在闡述著她的故事,她的故事其實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明明是那麼悲傷、那麼可憐、那麼讓人憐憫的故事,卻被她用最冷酷最平淡的語氣說了出來,顯得這個故事真實的成
分聽起來是那樣的不真實感,但是我們幾個卻全都認為這個故事是真的,起碼從朱語琪的口中說出來感覺是真實的。
認識朱語琪以來,她總是沉默的,冷酷的,沒有說過那麼多的話的。其實很多的時候外表看似熱情善良的人卻有著一顆十分會算計著別人的心,而外表看起來冷酷無情而且還很壞
的那種人,通常是一個好人,隻是寂寞了,學會了自我保護,就變得看上去那樣的難以親近了。這一點其實我最了解,因為我曾經也是一個寂寞的,沒有一絲安全感的人,被人叫
了二十幾年的怪物的人。
朱語琪對她自己的故事好像並沒有感覺都有任何的不可思議或者是悲天憫人的,她或許覺得她過的不過是很普通的日子,和其他的殺手比起來,都差不多。但是她的生活對於我們
來說卻並不普通。畢竟大家都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有錢的也不會太有錢,起碼不是那種土豪;沒錢的也不會太沒錢,起碼沒去要飯。而我們彼此的差距除了有錢和沒錢之外,好像
並沒有遭受到什麼別的可怕的不可思議的生活,但是對於殺手來說我們的這種普普通通的生活卻是他們所向往的那種幸福美好的生活,隻是我們並沒有好好珍惜我們現在所擁有的
看似普通的生活而已。
朱語琪的故事雖然長,她說的雖然也很無聊,但是卻對劉譯宣來說十分的具有吸引力,他並不說話,不打斷朱語琪難得的話語,認認真真的品味著朱語琪之前所走過的人生道路。
而我也認認真真的聽著朱語琪所說的故事,我喜歡聽故事,特別是我所欣賞的或者是我所好奇的女人她們身上的故事,朱語琪就是這樣子讓我好奇並且十分欣賞的一個女人。
“我的故事其實很冷門,很無聊的。起碼在殺手裏麵我的故事算是平淡的了。很多殺手都有很多不一樣的故事,他們的身世本身就是一個迷。殺手不喜歡和別人接觸,其實我也是
這樣。並不是不喜歡和別人接觸,而是不能夠和別人接觸,一旦有了接觸就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我希望有家人、有朋友、同時我也希望有一個喜歡我的人
。所以我並沒有將你趕走。”朱語琪說故事說的十分的平淡,但是這就是她的人生,將一段陰謀說成了平淡的生活的她的人生。
“我叫朱語琪...我叫朱語琪?嗬嗬...”她默念了兩遍自己的名字後,突然就笑了起來,自嘲地笑了:“我並不叫朱語琪。朱語琪是這個身份的名字,是張楠的表妹的名字,我叫
什麼?嗬嗬,每個殺手都有一個編號的,通常出派任務的時候都是用這個編號聯係的。我沒有名字,我也不需要名字,當我轉換地點生活自然就會有名字和身份給我用的,就好像
現在的這個名字和身份。朱語琪,其實並不是我的名字,隻是這個身份的主人。”她在給劉譯宣,也算是給我們這幾個人做這她的解釋。告訴我們一個和她有關的故事。
“不過這個女孩子比我幸運,起碼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而我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我懂事後就沒有見過我的父母,我隻知道我是在殺手俱樂部中長大的,那裏麵的人都是
殺手。給我們訓練的教練是個壯漢,善於喬裝打扮,我們分成幾個營,就好像是士兵修煉一樣,而一個營中不過才五個人,我們那個營中是五個女孩子。原本我們的感情都很好,
或許是因為人生出來就是有感情的,希望和別人相處,適合過著群居的生活,但是日子久了我們才發現一點,那就是就算是在那個營中也不可以掉以輕心,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
人會是你的朋友。他們讓我們五個人有多好就生活的多好,有多恩愛就生活的多恩愛,當我十歲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的用意,那就是要我們互相殘·殺。五個孩子中隻有一個能活
,活下來的就能夠通過考核正式成為殺手,並且進行更加可怕的訓練。”
“我們五個女孩子從原本的恩恩愛愛,變成了互相猜疑,心生嫉妒,勾心鬥角,一心隻想要活下來。那個時候的我們還那麼小,腦子裏想的就是怎麼樣做菜能夠讓自己活下來,我
們都不想死,但是如果讓我再次的選擇一次,我寧願在那個時候就死了,也比現在像個行屍走肉一樣的來的要好。”
“暮夜...那太可怕了...”霍彥的聲音很輕,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我對著她點了點頭,是的,我也覺得那樣的話真的是太可怕了。殺手的訓練原來真的是從孩子的時候就已經那
樣的殘忍了,抹殺了一個孩子最初的天真無邪。
她繼續說著:“那個時候我的身體其實並不是很好,體弱多病的,本來大家對我都沒有什麼防範,畢竟她們都知道我是裏麵最弱的人,就算她們不動手,我漸漸地也會自生自滅,
根本不需要她們來動手。她們四個人隻是表麵上看上去比較和諧一些,每個人其實都有每個人的計劃,而我則是在那個計劃之外,因為我是一個必死之人,不用她們來擔心的一個
十分柔弱的人。隻是她們四個沒有想到的是,在她們做著計劃的時候我也在做計劃,因為在白天訓練的時候教練曾經和我說過,他告訴過我:‘如果你能夠勝出的話,我們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