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轉頭奇怪的問著我:“什麼蠟燭?”
“那天晚上方梓橦問你要的蠟燭!我聽說那是從你這裏拿來的!”我挑眉,他似乎在思考著!
他的眼神有些許的閃爍,眼睛看著低下,隨口說著:“我不記得了……”
“真的?”
“我說不記得了就是不記得了,你怎麼那麼煩啊?”接著不管我們還有沒有話,轉身坐入車中就開車離開了!
他這樣緊張的樣子說明了也隱藏了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和這件事情有關的內容!
晚上的時候,我不管她們還能查到什麼內容,我已經等不下去了!我找不到疑點,找不到嫌疑人,甚至這些日子連陳萱的麵都見不到了,那雙高跟鞋也沒有再出現過,我的心始終不能平靜!
當大家都沉浸在夢中的時候,帶上那隻背包,往宿舍後的那片幾乎沒什麼人會去的空地走去!
夜晚的風很大,吹亂的秀發。我用皮筋將頭發一把束起,拉了拉自己的領子,卻沒有感受到一絲的溫暖!
我將包中的粉色鑽拿出來放在一隻碗中,碗前放了一把米,米的兩邊分別點燃兩根白色的蠟燭,米中插入三根香!
雙手合十,口中默默念著夏涼的名字!我隻所以那天拒絕秦芹的提議是我並沒有將這些粉色鑽的事情告訴她們,不想她們害怕,不想傷害到她們!
口中默默地念著夏涼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似乎等著沒什麼反應,我偷偷的將眼睛張開一條縫,四周圍黑黑的,什麼都看不見,除了我麵前的這些蠟燭發著光芒,能夠看到三四米範圍內的一點點空地而已。我歎了一口氣,難道還真的要向外婆口中所說的那樣?
用手輕輕拍了拍膝蓋,緩緩地跪在插著的蠟燭的米粒前方,頭不著地,輕輕叩了三個頭,雙手合十,心中想著夏涼的臉,口中繼續默念著:“夏涼夏涼,如果出現請來相見...夏涼夏涼,如果出現請來相見...”一遍遍地念著,似乎感受到四周圍的風更加的強了,寒冷更甚。難道她真的來了?似乎是在知道答案之前,人都會比較緊張,此刻的我十分緊張,雙手的手心都有一些冒汗了。
我閉著眼睛緊緊地等著,任晚風吹著我的臉頰,心中仍然充滿著期待。突然,風停了,四周圍安安靜靜地什麼聲音也沒有,甚至連剛才可怕的風聲也聽不見了。心狂跳著,緊張的心情更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夏涼已經來了,又不敢張開眼睛,如果沒來的話,張開不是前功盡棄了。不過這次請鬼似乎比我以往的任何一次請鬼都要來的困難,這是為什麼呢?
腦中不斷地思考著其中的原因,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難道是夏涼?鬼的腳步聲還那麼響?可是緊接著又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暮夜...暮夜...”一聲聲得越來越近,聲音十分熟悉。不會夏涼真的來了吧?
“是夏涼嗎?”我閉著眼睛試探性得問著,身後的腳步聲似乎不止一個人,難道...難道夏涼帶著方梓橦和王嬋一起來了?請一個鬼還組了個團一起來?那這次絕對是我請鬼最成功的一次了。
“夏尼瑪個頭啊...我是秦芹...”聽到說話的人報出自己的名號,我猛地張開雙眼,腦中飛速的運轉著。她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的?
我腦中想著和該怎麼應對她們的話,霍彥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你明明說請鬼是一件多麼多麼危險的事情,你為什麼還要一個人來請鬼?你解釋一下在你麵前的這些東西...”她的聲音帶著陣陣的抽泣聲,聽著讓人心都揪在了一塊兒。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我慢慢地站起身子,收拾著麵前的東西,剛才腦中在想的措詞都放棄在了角落,因為關於靈異方麵的事情總是還是瞞不過霍彥的,神婆的稱呼果然還是沒有給錯她的。
“暮夜,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我們怎麼會知道你在這裏?難道我們一個宿舍那麼長時間還不了解你這個人嗎?表麵上冰冰冷冷,好像誰的事情都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最關心宿舍裏麵這些同學的人明明就是你。夏涼把你當成是老大,雖然她是我們宿舍的舍長,可是她總是按照這你的規矩行事,如果不是這次方梓橦堅持著,她是不會同意玩這次的‘見鬼十法’的;王嬋呢?王嬋是你最好的姐妹,雖然你不說什麼,但是在大家的眼裏看的清清楚楚,你最擔心的人...就是王嬋。方梓橦雖然我們宿舍的人都不喜歡她,但是卻不能夠沒有她。陸佳謠最怕事,她的很多事都是你幫她解決的不是嗎?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難道我們還不知道你會過來請鬼嗎?今天我就覺得你不對勁兒,那麼早的叫我們睡覺,我們說請鬼的時候你不讓,那你現在在幹什麼?”我不敢回頭看她們得方向,我怕了,從來沒有這樣子的感覺,原來內心深處的情感被人赤·裸·裸得說出來是一件那麼讓人恐怖的事情。
“暮夜...雖然我不是你們宿舍的人,但是這次的事情也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子的。其實你也應該知道方梓橦是和我打牌輸了,才和我打下得這個賭,我就是不喜歡她,想給她個教訓,誰知道她還真的去玩兒那個‘見鬼十法’去了,對不起暮夜...所以怎麼說我也應該要為你們出一份力才對...”秦芹說的義正言辭,我卻仍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來回敬她們。不管是什麼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對我來說我都覺得很正常,再難堪的事情、再恐怖的事情都好,而這種我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換做是別人,都會說些什麼呢?我總是這樣想著。
“陸佳謠,你呢?快說呀你...”秦芹似乎在催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