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都曉得,當初你舅舅同平昌候交好全然是因著我和莊太夫人的關係好,這才漸漸的有了世交往來。雖說你舅舅暗地裏也曾為皇後一派做過一些不緊要的事情,可明麵上終究是中立的。
宮中的局勢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呐,咱們所不從欽哥兒媳婦身上做做樣子給皇上看,隻怕往後皇後一黨若有個什麼,那豈不是下一個消失的就是咱麼永誠伯府了!”
永誠伯更是急切接話道;“瑞姐兒,你是這也不能那也不讓,那你覺著舅舅該如何是好?這樣一大家子人,誰還沒點委屈,況且咱們也隻是讓做做樣子不會真的訓了她,若是欽哥兒媳婦一個人的犧牲能保全整個永誠伯府又有何不妥?”
“舅舅,要瑞兒看呀,您是被平昌候府的事給嚇糊塗了。平昌候府是屬於自作孽不可活的那種,又不是什麼潑天難補的大禍。
我來前六爺也說了,如今平昌候府這樣的百年大族都是隨隨便便的就倒,說明宮裏的皇上真如傳聞所說,神識是越來越不清醒了。他還說眼下的局勢不清,皇後一黨大有可能會一十皇子為主破斧成舟,而皇貴妃生下的皇子尚在繈褓中,其他成年的皇子裏又沒有母族殷實的,安郡王那邊也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停至謀劃忤逆之事。這其中前後隻怕是少不了一場奪嫡大戰的。
現下舅舅與其惴惴不安的像皇上表忠心,不如做個無欲無求的中立派,最好還是能勸得三舅舅從安郡王手底下撤出來,才是真。畢竟安郡王一旦失手,永誠伯府可就真的不能獨善其身了。”喬卿莫越說神色越發凝重。
秦太夫人將手頭的檀木佛珠放下,端了茶盞解了口渴以後,總算鬆了一口氣道;“上月你三舅舅就沒在安郡王麾下了,自從上次安郡王偷襲鎮國公之後你三舅舅就已經自請回來了。
再則本來你三舅舅本來也不是安郡王的女婿,安排的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差事,所以你三舅舅要走安郡王也沒有過多的為難,當天提辭當天就得了解職文書。
你鍺表哥雖然還想再跟安郡王世子跟前學武,但終究是被你三舅母關在家裏,準備過段時間太平了就送去西山學武去。而你三舅母也是個識得清的,也知道那從龍之功不是那麼好得的,所以她娘家近日也正在同安郡王妃商討分家事宜呐,一旦事情敲定下來,安郡王府再做什麼瘋狂之事也牽扯不到三舅母了,就算牽扯也不會太嚴重。”
“三舅母倒是個聰明人,既如此我也沒有旁的什麼擔心了。現下除了外祖母您的身體,隻求大舅舅能穩些,別沾惹旁的事,一切當差什麼的照平常就好。隻要永誠伯府不參與那些歪門子的東西,鎮國公府總能搭手幫扶一把的。”
永誠伯聞言,算是吃了定心丸,連連道好。
不一會,永誠伯因事先出去了。
待屋裏隻剩下秦太夫人和喬卿莫後,秦太夫人欣慰的牽起喬卿莫的手笑道;“我的滴兒,沒想到短短幾月,你竟有如此見識,可見鎮國公府這門親事我沒有看錯。”
“外祖母素來疼我,鎮國公府自然是門好親事。婆婆待我極好,六爺也是疼我的。”喬卿莫終究是掩下了庶長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