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按照桐林所說,這麼久都查不到一點頭緒,卻在前兩日以蘇嬤嬤為突破口查出端倪。那麼,會不會是那背後之人故意漏出馬腳讓桐林查到的了?再則,假設溫齊家的背後之人就是樂安縣主,那麼溫齊家的又為何會如此忌憚?直至臨死前都不肯直接說出幕後之人,而非要繞百善堂這麼大一個彎子呢?
況且溫齊家的曾經說過她的新主不是我一個閨閣女子所能抗衡的,所以我覺得那背後之人不可能是樂安縣主,一定另有其人,也許就是與樂安縣主有著密切關係的人也說不準。”喬卿莫自是冷靜分析一番。
綰青手裏摩挲著茶盞,沉默了一小會兒,突然道;“那有沒有可能是樂安縣主的弟弟王韜呢?”
喬卿莫笑道;“人人皆知安郡王的幼子王韜軟弱無能,事事愛聽枕頭風,又怎麼可能是他。”
“姑娘您且聽我言。”綰青湊到喬卿莫耳旁小聲道;“桐林跟奴婢說過,他懷疑王韜所謂的懦弱無能很有可能是裝的。”
喬卿莫聽到這不由的瞪大了眼;“桐林此話怎講?”
“姑娘莫急。”綰青看著喬卿莫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接著道;“桐林說他收到了潯陽那邊的消息,說那批陶器瓷貨是王韜使用狸貓換太子的手段給換了的,而且也是如百善堂的事那般故意露出馬腳,讓桐林派去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查出那批貨是出自他的手筆。”
“王韜?”喬卿莫咬了咬嘴唇,思索了好半響才道;“我們假設王韜是裝拙,那麼他本身應該是個聰慧非常且善於隱忍、野心極大之人。隻可惜與安郡王來說優秀的兒子實在太多了,且世子已定。王韜的母親雖得寵可終究出身卑微,他曉得自己無緣襲爵。所以為避免遭兄弟記恨算計,於是他故意裝拙。私下裏又想通過某種方式一鳴驚人的讓安郡王對他刮目相看。
而中所周知,我手上既有母親留下的香露配方,又有大筆的錢財,他或許是缺錢,所以才收買溫齊家的。”喬卿莫心知綰青不知銅盒之事,故意道。可思緒捋到這,喬卿莫恍然大悟道;“如果真是我所猜想的這樣,那麼王韜或許他發現自己聯係不上溫齊家的,所以故意露出馬腳作為誘餌,讓我陣腳大亂上他的鉤。”
“如果真如姑娘您所猜想的這般,那麼王韜這樣的人也的確能讓溫齊家的直到死都在害怕。”綰青說著起身緩緩的踱步道;“姑娘,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他弄這麼大的陣仗,擺明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咱們又有什麼好法子應對呢?”
喬卿莫看向窗外,已經平靜下來道;“靜觀其變,不應對便是最好的法子。他既然開始用引蛇出洞這一招了,那麼就說明他本人很著急,他越是著急我們就越不能輕舉妄動。”
“那這樣能行麼?”
喬卿莫反安慰心急如焚的綰青道;“這也是沒法子的法子了,再大不了收好咱們現有的東西,就在永誠伯府裏,莫叫旁人得手便是。”實則心裏卻道;‘看來得找機會在王韜再出手之前,拿得銅盒裏的東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