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霓虹燈照進來,將屋子裏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唐衣分不清這是第幾次了,她的手指緊抓著男人肌肉飽滿的背,在上麵留下深淺不一的刮痕。
渾濁羞恥的液。體,從大腿一路蔓延到地上。
沈野微微停頓,食指在她雪白的腿上刮了一下,湊到唐衣的眼前。
她迷迷糊糊的,張嘴含。住……
沈野本來戲謔的目光,瞬間深沉如海。
他忽然發力……
唐衣受驚嚇一般睜開眼,瞳孔裏印著他緊繃的下頜,冷峻迷人,唐衣灼熱的眼底,染上幾分癡纏。
事後,沈野洗完澡出來,抿唇將地上撕碎的衣服撿起丟進垃圾桶。
結婚兩年,他在這方麵並不會常像這樣粗魯。
隻是出差數天,太久沒有解決生理需求,才一時沒有控製。
燈光照在床頭偌大的結婚照上,又折下來,將唐衣兩條腿忖得潔白如瑩,某種液體從腿。間緩緩流出來。
她似乎感覺到了,睜開空洞的雙眼,緩緩合上腿,生怕漏掉一點。
沈野與唐衣對視,那雙始終波瀾不驚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嘲諷。
他闊步走過來,帶著略微薄繭的手指放在她微微鼓起的的小腹上,裏麵全是他的子孫。
唐衣身體敏感的顫了顫。
沈野蹙眉,收了手。
可是眼裏的嫌棄,唐衣看得十分清楚,就像鋒利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往她心上捅。
她翻個身,就這樣含住他的東西入眠。
唐衣是沈太太,有名無分,一直下不了蛋的沈太太。
……
第二天一早,因為沈野出差回來,婆婆方秋穎登門別墅。
唐衣穿戴整齊下樓,看見客廳裏多了一個陌生女人。
女人看見她,視線在她脖頸處的吻痕上頓了一秒,隨即溫柔的揚起笑容,“你好沈太太,我是宋戀,阿野的私人醫生。”
唐衣以女主人的姿態,禮貌回應。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準得可怕。
從看見宋戀的第一眼起,唐衣就知道她不簡單。
宋戀從一進門就代替了她的位置,親自做了一桌子沈野愛吃的東西,談笑風生,盛飯夾菜,熟練得就像相濡以沫了很多年。
她每每看向沈野,目光裏都充滿了愛意。
那一瞬唐衣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介入別人夫妻感情的小三。
她悶著頭,將萬千情緒藏在平靜的眼底。
飯後方秋穎才收起笑容,指使唐衣,“吃完飯你也別幹坐著,幫著李媽收拾吧。”
李媽連忙道,“不用了太太,我一個人就可以。”
方秋穎冷眼一掃,李媽識時務閉了嘴。
唐衣起身,默不吭聲的收拾桌子上的殘局。
從廚房出來,唐衣擦手時,餘光瞥見樓上,沈野跟宋戀在圍欄處聊天,宋戀好像被他逗笑了,捏著粉圈捶了他一記。
她的手微微一頓,目光再也收不回來。
沈野淺笑著側過臉,看見樓下的唐衣,收起笑容跟宋戀往裏麵走去。
唐衣心口酸澀,回頭看見方秋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
“媽。”
方秋穎聽見她這樣叫表情就變得嫌惡,“等會你跟李媽一起去買點菜。”
她報了菜名,刻意解釋了一句,“這都是戀戀最喜歡吃的,你要早點去,買新鮮的回來。”
唐衣麵目平靜,點頭說好。
方秋穎這無形的拳頭,就仿佛打在棉花上。
下午唐衣回來時,客廳裏隻坐著宋戀一個人。
宋戀微微一笑,“老是那幾道菜阿野都吃膩了,想學點新花樣,家裏有菜譜嗎?”
唐衣點頭,“有,我去幫你拿。”
菜譜在書房。
唐衣走路向來無聲,到書房的時候正準備推門,突然聽到裏麵有人在談話。
“你欠戀戀多少你心裏有數,你作為一個男人,該做什麼應該不需要我教你吧?”
“唐衣隻是公司發展的交易工具而已,你本來就對她沒有感情,戀戀都已經來了,你舍得讓她名不正言不順,讓人戳脊梁骨?”
方秋穎語氣激動,聲音不自覺的拔高,即使隔著一道厚重的門唐衣也能聽得很清楚。
她的心沉入萬丈深淵。
這兩年來,她因為沈太太這個頭銜風光無限,也因此忍受了數不盡的屈辱。
方秋穎念叨了許久,沈野在裏麵說什麼,唐衣聽不清。
她腳下像是有千斤重,挪不開腳。
方秋穎沒了脾氣,驟然開了門。
唐衣臉一白,偷聽被抓了個正著。
方秋穎貴氣的容顏上餘怒未消,看著唐衣的眼裏有濃烈的不滿,“唐衣,既然你沒本事,那給沈野生孩子的事,就讓戀戀來吧!”